只是这回,再没学员愿意来了,原因无他,全是小凳子的功劳。
班主看见小凳子一来,手中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敲:“那柳叶怎么说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尽然如此狠心!”
“狠心?”小凳子歪头想了想道:“我如何狠心了?找人污了她那本就不干净的身子?还是动了你的小情人你不高兴啊?”
当年柳叶为什么得宠?小姑娘一个除了身子她又有什么?
倒也不是小凳子瞎说,他可不止一次在墙角听到班主和柳叶行苟且之事,回回办完事都是柳叶撒娇的祈求,要什么有什么,戏班子里赚的钱一半可花在她身上了,如今这个一个可人儿就这么被小凳子糟蹋了,班主那能不气吗。
小凳子走到班主面前,弯身拍拍班主的脸:“早在您罚我跪雪地的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
班主气的直敲拐杖:“你是从这出去的,这儿于你有恩!现在已经被你搞成这样,你还想如何!”
“有恩?”小凳子掐起班主的脸:“你若想问回报,当初就该晓得自己在做什么,若觉得我忘恩负义,程家破败的时候就别救我!”
班主啐他:“小人!”
小凳子从袖口抽出手帕擦去脸上唾液:“我是小人,可那又怎么样?我动动指头就可以玩死你,而你,能对我做什么?哈哈哈哈!”
第二天福来戏班就倒了,班主吊死在灵堂。
唐布甜与云岫并肩坐在石阶上,手里捧着烤红薯却觉得它不怎么香了。
近日这些事她都有耳闻,也知道都和小凳子有关,有些不安的问云岫:“会没事吧?”
云岫摸摸她都脑袋:“他敢做就敢全身而退,没事。”
其实这话云岫也没底,他也摸不清魏二爷对小凳子的包容程度到底有多大,但他也总不能叫唐布甜跟着慌张。
系统看着两人这和谐画面一阵头疼,这云岫根本对情爱的事情完全没有想法,唐布甜跟在他身边都被带的佛系,不攻略,只想陪着了。
系统:“宿主啊,你觉不觉得你有啥正事没做?”
唐布甜:“现在挺好。”
系统:“……”
呜呜呜,主神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自己要保重,呜呜呜,我也帮不了你了……
唐布甜靠着云岫的肩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能都好好的吗?”
“会的。”
傍晚的时候小凳子家的下人来梨园给云岫送了一包糖,说:“吃完就去秋居买。”
唐布甜恰好路过,隐约听出话里告别意思,可怎么问小厮他都不愿意说一星半点。
晚风刺骨,小姑娘在石阶上呆呆坐着。
“怎么穿上戏服了?”魏征进门就瞧见小凳子穿着唱戏那身行头,戏妆也是刚画好的。
小凳子听见声音起身将人迎进院子:“很久没给你一个人唱过戏了,今儿个给你唱一段。”
魏征没应他好,只是看着他这身戏服喃喃:“两年。”
小凳子一愣,随后也道:“是啊,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