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柜台,有几个人正围着看。有洗衣服的臭肥皂,有牛奶香皂,有花香皂等等,半价促销,限量一人一块。
洗衣皂什么的在这里买了背回去可划不来,牛奶香皂这种古楚市买不到的买点回去比较实用,自用送人都好,临期也无所谓的,香皂只是时间长了泡沫不丰富,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薇薇和阮红、阮爸爸一人来了一块牛奶香皂。单子其实售货员是之前就分门别类开好了,单独给他们一人撕了一张。
再就是一些瑕疵品毛巾,挑了全棉的,阮红和白薇薇一人买了十条,其他带化纤材质的就没买。再就是雪花霜之类的,有的是临期的,有的是外包装破损的。她们挑了破损的时间近的选了一样三瓶。转战衣料鞋子……
跟在白薇薇和阮红后面的阮爸爸,不一会儿手上就拿了一大摞单子了。
最后她们才去了人不太聚集的二手货柜台。
阮红先还不明白,为什么唯独这边没人逛的,看了之后就明白了,“好多手表,钢笔,留声机还有相机!”
总之对于居家过日子来说,都不是日用品就对了。再一个就是,这里东西不包修理的,有的是好的可以用,有的就是坏的得修的,质量没有保障。
其实这里好东西不少的,可是很多都是落满了灰都没人买,例如镶满钻的金手表,最贵的标价不过五百块,这价钱在后世简直跟地上捡来的差不多了,可是现在没人买。
买了回去谁会修?修好了你敢戴么?不戴你买了做什么呢?
现在谁有那个闲着的五百块买个落灰的坏东西回去呢。有钱的不会来这里,没钱的不会买这个,理所当然的受冷落了。
不过今天算是遇到有钱的主儿了,白薇薇筒子。尽管淘了一大堆的宝贝,家里架子上,自己床底下已经堆满了,然而并没有花多少钱。
林延好同志省吃俭用,烟都戒了,每个月给她寄少则一百来块,多时四五百。
如果不是自己有空间,她还真不敢兜里揣着三四千块钱现钞出来。
挑了八块男款手表,四块女款手表,清一色十大名表品牌,风格各异,但是可以想象回去修整过后,不是低调的奢华,就是闪瞎眼的满钻。加起来才两千多块钱,如果是后世人来,只怕要笑死,简直就是白菜价。
可是现在的售货员倒是担心了,问阮爸爸了,“您家孩子这是?这开了单子付了钱才能拿走的啊,可别浪费我们劳动力啊。”
阮爸爸大手一挥,“同志,您只管开,我们这是帮人带的,付得起钱的。”
阮爸爸也是知道白薇薇有钱的,还是白哥哥给的,只是今天一看也是内心里被她的大手笔吓到了,不过面上是看不出来的,现在他非常镇静的说,“我们谁家没事买这么多表啊?都是邻居街坊听着我们说来沪市了,让带好东西回去呢。”
售货员还是比较负责的说了,“你们可得想清楚了,这个表我们可不负责修理,你们得自己修的。”
阮爸爸面不改色,“您别担心,我们是有人修才敢买这个的,不然谁敢花大钱买破烂货回去啊,这不找骂么。”
售货员这才放心,就怕他们到时候退货,那又是麻烦事一桩,现在这是自己愿意买的,到时候扯起来她也有得说辞了,就给开了单子。
这边白薇薇又点了六枝钢笔出来,还有两部相机,她跟阮红一人一部。
阮红看着白薇薇小姐妹,都有点愣了,悄悄问她,“这都是坏的啊,买回去怎么办?”
白薇薇拍拍胸脯,“你放心,我会修!”
白薇薇脑残粉阮红筒子放心了,十分欢乐的选了五块手表,五枝钢笔,她家里人一人一个。
哪里去找三五十块钱一块的金表?十来块钱的金笔?此时不捡更待何时!
阮爸爸这次来沪市,本来就是准备给家里的阮青和阮红一人买块手表的,钱倒是带了不少。
自己刚刚虽然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尽管开的。可是那是白薇薇买的,这自家孩子也挑这么多出来了,往回走的时候,就把阮红拉过去问了,“你买了这些,打算怎么办?我可跟你说了,家里可没人会修这些的。”
阮红拍拍胸脯,“你放心,小薇会修的。”
阮爸爸都觉得自己心口疼了,这孩子真会修么?
阮红继续拍胸脯,“修不好,我也不要自己手表了,你给哥哥买就行了。”其实她今天买了这么多,也不过三百来块。爸爸准备给自己买表的钱,也差不多这么多了。
阮爸爸听她这么说了,也就随她了。孩子不跌跤,哪里能学会走路呢?
好了,这么一圈下来,其实不过大半个小时,白薇薇花了三千来块钱,阮红也花了五百多。
掏出一卷卷的现钞,其实还是很可观的。
等到去了各个柜台提了货,四个人大包小包的,手上拎满了。也去不了其他地方了,就回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