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戟分析的头头是道,徐姒听后也忍不住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我明白了,如今我父亲与你父亲虽然未曾在皇储之争中表现出明确的立场,可他二人却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皇后害怕你我父亲有意择选新主,从而动摇自己儿子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所以她才对你要去秋猎之事表现的如此警惕,对吧?”
徐姒微微屈起手指,轻轻在桌面上叩出笃笃之音,说起话来倒让祝平戟生出几分刮目相看之意,如此看来,沈先生整日让她背这个背那个的,多少还是生出了不少的作用呢。
频频点头的祝平戟对着徐姒皱了皱眉头,转而颇带情绪地说道:“这次我已经有向皇后投诚,说既然我是奉了您的恩旨而去,自然事事时时听您的安排,但是你我父亲会否支持皇后亲子,恐怕也不是你我可以预料的到的。”
陈许两府在皇家有多么重要的话语权与影响力,已经不必过分言明,而陈许两位老臣对于皇储之中的心有所属,基本也奠定了皇储斗争的最后结局。
所以皇后对待‘许如芬’和‘陈万青’,向来是有打压控制警醒,也少不了拉拢讨好支持,可是如今陈万青一无官职二无爵位,在这方面自然也是说不上话的。
最重要的是,徐姒并非陈大将军真正依仗的儿子陈万青,皇后这番算盘,恐怕也算是百密一疏了。
不过为今之计,只有先行顺服皇后再做其他打算,毕竟皇后也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那可不是徐姒和祝平戟能够惹得起的母老虎。
“话虽如此,可当下除了缓兵之计,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啊。”
徐姒满心愁绪的叹了口气,望着眼前的祝平戟也是一脸困惑与担忧,到底只是说道:“父亲们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这番秋猎,果真是一条腿蹚进了麻烦里,还不知道这五天该要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的兵法如今渐有长进,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有我在呢。”
祝平戟抬起手来,很想像揉小安的头发那样揉一揉徐姒的头发,可是手掌摊平悬空半晌,却只是调转方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此刻的徐姒早已经没有了嗑瓜子喝大茶的功夫和心情,她满腹惆怅的叹了一口又一口气,只希望能够早些度过这些‘难关’。
毕竟自己还是个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儿和功夫跟这些心有戚戚的大人们斗智斗勇呢?
不过好在,祝平戟还在,而且他说他会一直在。
想到这里,徐姒的心中也多少算是安稳踏实了些,毕竟祝平戟一次都没有让徐姒失望过,也从来不曾让徐姒为了他的错误而担负过责任。
徐姒现在愿意相信祝平戟,并且愿意将这种相信持续到最后。
第二日,皇后娘娘的懿旨一大早便从宫中千里迢迢而来,来传旨之人也并非是寻常的传旨太监,而是皇后身边最为信任和重用的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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