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正是看守私库的那名小将领。
顶着所有人灼灼的视线,李君脚步踉跄地走上前,面朝赵庆华扑倒跪地,开口就是喊冤。
“将军,下官冤枉啊。”
“证据摆在这里,你还喊冤?”
赵庆华麾下一名统领指了指小陈手中的酒坛,瞪着眼望向李君,“原本是看你老实勤恳,这才向将军进言提拔了你一把,却不想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李君猛然摇头,痛苦哀嚎:“统领救我,我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这酒坛怎么会莫名出现在我的柜子里,定是那贼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放进去,想要嫁祸陷害于我。”
那统领听罢依旧瞪着一双虎目没有说话,徐姒轻徐姒头,柔声道:“搜查酒坛是我临时提出的,又何来预谋嫁祸一说?”
那李君听罢粗鲁地抹一把眼泪,抬头看向徐姒,粗哑着嗓子语声委屈而哽咽。
“说到底夫人不过是为了替你徐家人洗清嫌疑罢了,即便是要找一个替罪羔羊,也莫要如此牵连无辜,李君虽然出生低微,但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眼前的这个不成证据的证据,休想让我认命认罪。”
这番话一落地,场面便有一瞬间的凝固。
徐姒是没有想到,这人死鸭子嘴硬也就罢了,竟然还能攀咬到她身上来。
而人群里,已然有一部分人面露犹疑,目光隐晦地扫过徐姒。
赵庆华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再也忍耐不住呵斥出声:“简直冥顽不灵。”
“你说这证据不成证据,那本将军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铁证如山。”
赵庆华目光冷冽,字字句句裹挟着冰寒,“小陈,去军营门口把人接过来。”
一旁的徐姒目光微动。
她早知道李君很可能不会轻易认罪,所以方才小陈去找酒坛的时候,她便找赵庆华帮忙留了后手,现在,这个后手来了。
不多时,小陈领着一个捕快装扮的壮年男子走了过来,男子手上还牵着一条高大的黑背犬。
“京城府衙门甲等捕快李邈,见过将军,见过将军夫人。”李捕快行过礼,便牵着黑背犬静候一旁。
徐姒上前一步,“诸位想必都听说过,京城府衙门养了一条嗅觉极其灵敏的神犬,此犬曾相助京城府破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案件,今日便请来了这条神犬,助我们抓贼。”
这个抓贼的过程便简单而神奇了,李捕快拿起一旁的空酒坛放到黑背犬跟前,让它嗅了嗅。
随即徐姒让所有接触过军饷的人站成一列,再请李捕快牵着黑背犬挨个地辨认气味。
最后只有李君和矮个子青年被黑背犬撕咬了袍角。
真相大白。
李君面如土色,也顾不上哭嚎了,呆滞了片刻后,忽然暴起直往人群里冲。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以为李君恼羞成怒要伤人,当即迅速退开,却见李君停也不停,直直冲向私库里一面铁壁。
这是要撞壁自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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