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啪”地一声贴在山壁上,山壁登时四分五裂,石头纷纷落下。
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
空临夜色,离明亮的月亮都近了几分。
徐南柯好不容易才和沈寄重逢,心中思念更是呈百倍涌出,被沈寄抓住了肩膀,却也不觉得疼,在空中飞行,觉得每分每秒都很珍贵,忍不住抱住了沈寄的腰。在他腰上摸来摸去,用手指测量他腰是否又细了。
沈寄身体如石块一般紧绷。
徐南柯手上却突然摸到一件物事,形状十分熟悉,徐南柯不用看,便知道是自己的短笛。方才注意力全在沈寄沉鱼落雁的脸上,竟没有细看,没有注意到他腰间挂着这支短笛。
短笛被保存得非常完好,却多了许多手指抚摸的痕迹。
徐南柯忍不住就去想,这五年来沈寄到底去了哪些地方,看了哪些孤身一人的风景。
他叹息一声,将头埋进沈寄的脖子里。
淡淡的沈寄的气息钻入鼻尖,徐南柯心头微微一疼,这五年里,他将思念纳于心底,如今已经泛滥成灾了。偏偏沈寄还没能认出他,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惩罚一番才行。
他的鼻息落在沈寄白皙的颈间,有几分灼热,于是沈寄的脖颈间迅速红了一片。
沈寄身体颤了颤,似乎是很不能理解,迅速一掌把他推开。
这一掌轻飘飘的,虽然姿态狠戾,却没带半分真气。
徐南柯眼睛眨了眨,不让我抱是吧。他做势令自己向下面掉下去,登时直直掉下七八丈远,只见沈寄又是咬牙切齿,脸色森寒,一个俯冲将他拎了起来。
徐南柯这才满足地继续抱住了沈寄的腰,拿脸在他颈间蹭了蹭。心中想,这小子长大不少,身形比以前更拔高不少,先前就比徐真的躯壳要高,现在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居然还是要比我高。
一转眼,沈寄便带着徐南柯落于悬崖之上,此处有几座院落,看起来十分熟悉,徐南柯一时半晌还想不起来为什么这么熟悉。
沈寄没看他,径直将他放下。
徐南柯见他居然放下自己就要走,顿时按捺不住,扣住他手腕,却没能抓住,便蹙眉道:“沈寄,听我解释……”
他话还没说完,沈寄走出几步,突然腿一软,剑也掉了,吐出鲜血倒在地上。
徐南柯:“……”
徐南柯把他抱进怀里,用真气探进他的后海,才发现他是心绪大乱,真气上涌,方才又同时和三个分-神期对上数十招,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体内却是伤到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仔细调养一番,就可以好起来。
徐南柯刚想将真气灌入他的体内,几个燕子十二峰的人就飞上来了,团团围住他,警惕地盯着他。
其中一人徐南柯还认得,是当时在药王谷照顾过自己的女侍,长得十分美貌,应该是叫江七,此时也听了江诗河的命令,待在沈寄身边,帮他料理一些燕子峰的事情。
他虽然认得江七,那江七却认不出他来,十来个人用长剑指着他,冷冷道:“放下峰主。”
这些人修为虽然略在徐南柯下风,但是要一起打过来,徐南柯也是不能敌的。更何况,既然是沈寄的人,他也不想起冲突。
这时沈寄自他怀中醒了过来,他便笑了笑,举起双手道:“好,我放。”
谁知沈寄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阴沉,阴晴不定地看他一眼,又是把他一推。
只是由于受了伤,这一推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好像小孩子耍脾气似的。
徐南柯方才明白过来,刚才在山峰之上飞行中,沈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怪不得打他的那一掌也没什么真气。
他放开了手,沈寄便站了起来,刚好挡住他看向江七的视线。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沈寄却脸色阴沉,不再看他,转身便走。
徐南柯觉得此时不是个什么好解释的机会,万一一言不合让沈寄怒急攻心,还要吐血的。便想着等到沈寄疗伤回来后,趁他心情好,给他赔个礼道个歉,哄一哄,应该就好了。
谁知他这么想着,沈寄走出十来步,忽然又杀气腾腾地回过头,沉沉地看他一眼,道:“你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再找你麻烦,你若是敢走,我立刻杀了你。”
徐南柯摸了摸鼻尖,笑了笑,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