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柯从溪边回来后总觉得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而且脖子后面也痒痒的,不知道是不是溪边蚊子太多,被咬了,于是随手涂了一点药膏在脖子后面。
从第一次比试到现在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这几日不知为何,沈寄都没有在落霞坡放纸条,他去过好几次,那里他们挖的坑里都空荡荡的。
徐南柯居然凭生一股空茫茫的失落感,有种小兔崽子长大了开始叛逆了的错觉。
而就在他不知道之时,明忍和明矾已经快憋闷死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将那晚看到的画像一事告诉了第三个人,并警告他,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揍死你。而第三个人又悄悄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第四个人,还威胁他,此时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清元派上弟子之间感情淡薄,且修为整体弱于其他门派,但是交头接耳的功底却是一流的。某件事情如同野火燎原,短短几日内在弟子中间传遍。
不过不管怎样,三日后第二场比试便要开始了。
这日,两队装备整齐的弟子站在试炼地的进关口,上虚真人手持长剑,灵气波动,缓缓将试炼地的禁制打开。扑面而来的是妖兽的血腥味,众弟子跃跃欲试中也带了几分惶恐。
徐南柯负手而立,站在队伍最前面,感觉到大师兄玄清一大清早偷瞄了他不下十遍。
“大师兄,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徐南柯皱了皱眉。
成熟稳重的大师兄自乱阵脚,忙道:“没、没什么。”并且忙不迭地收回了视线。
徐南柯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队伍里头的沈寄,这段日子以来他修为进展可以说相当大了,一开始徐南柯还担心他比原剧情迟了一年上山,会不会修为跟不上,但现在看来完全是白担心了。
而且自从上次涟水宫一事后,整个清元派上下对待他的态度都好了许多,应该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黑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徐南柯总觉得他这几日脸色一日比一日沉郁。
根本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在想什么,真是头疼。
沈寄手腕间的追银凤扑腾不停,三枚追银凤心有灵犀,他不用抬头看也知道徐真的一举一动,此刻正在盯着自己,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沈寄没有抬头,这时上虚真人给每个弟子分发救治的丹药,发到了他面前。
他垂着头,低低叫了声:“谢师父。”
上虚真人倒是没什么反应,看了眼沈寄,不怎么喜欢地走了过去。
这声脆生生的、被刻意加重了语调的“师父”二字叫得不远处的徐南柯虎躯一震,一瞬间想起两年多前时沈寄比现在天真多了,颇为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数掌握的沈寄低着头,没什么表情地低低嗤笑一声。
玄清看了沈寄一眼,又偷偷摸摸看向徐南柯,这回直接被抓个正着,他眼皮子一抖,吓了一跳。
徐南柯眉头一挑,语气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大师兄,这回你又在看什么?我脸上又长了个东西吗?”
“没有,师弟脸上白白嫩嫩,好得很。”玄清干笑着道:“我只是想提醒,进了炼妖地后,徐师弟千万要小心。”
他能把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说出口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啊!他原本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什么徐真暗地英雄救美、抱着师弟的画像睡觉之类的传言,但是他方才看徐师弟趁着发丹药这么会儿子的功夫,也要将视线在小师弟沈寄身上逡巡个十遍八遍,他正直的双眼都要瞎了。
这样一想,倒真的是,那日徐真刚闭关出来,突然火急火燎飞过来抢走自己手中的名册看有没有个叫沈寄的,就非常有猫腻了。徐真师弟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打架斗殴、摸鸡偷狗,何时关心过新上山的弟子?
玄清的脸微妙地抽了抽。
……
可是那种灯光照在自己身上话筒塞嘴里的感觉还没消失——
徐南柯面无表情低下头,几秒之后猛然抬起头来——方才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道强烈的仿佛要将人钉穿的灼热视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顿时消失。各位弟子该干嘛干嘛,撩闲的撩闲,背心法的背心法,就好像刚才盯着徐南柯猛看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玄六一脸促狭的八卦神色还没来得及收起,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徐南柯。
他就说为什么徐真两年前下山历练整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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