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几个婆子解释起:“这是容妆!进宫必须这么妆扮的。”
这容妆是北遥女在盛会时,才会刻意打扮的妆容。不仅脸上扑几次粉有讲究,那眉毛有多黑多粗也有讲究。还有发饰,出嫁与未出嫁也有不同。
做这样一个装扮,没有一两个时辰,未必能做好。
说着,婆子拿起桌上的粉盒子,就又冲着悦瑶脸上来了。悦瑶实忍不下,拍飞了粉盒子不说,索性将这一众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回去告诉你们许大人,就说我病重了,起不了身。那什么盛筵,就有劳许大人与李大人了。”
一旁的南宫越都听傻了。能参与宫廷盛筵,别人抢都抢不来的机遇,这小女人,居然说不要便不要了?
而悦瑶呢!原本来京都,就是陪考来的,至于那什么盛筵,打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去参加。如今大考结束,就等着钰儿有个着落。
她也将就着,看看京都的商业环境,打算把悦家的生意,发展到这里来。至于皇朝那些事,从始至终,她就一点兴趣也没有。
被撵的丫鬟婆子们,还想再说服悦瑶,终被悦瑶轰出了院门。
把门一栓,悦瑶方长舒了口气。“麻烦死了!”
等到门口的丫鬟婆子死心散去,悦瑶也洗去了脸上的扑粉,习惯性的着一身布衣,拉着南宫越出门了。“走走走,我们逛街,看看铺面去。”
这些日子,她一有空就在逛街,除了知晓一些风土人情,在意更多的,则是京都的消费水准。
还别说,比起边临县城,这里当真是云集了北遥最富有的人群。在边临县,两锭银子可以吃通街。
这里,两锭银子,进两次茶楼,怕就使完了。
若是能把养殖场的生意,做到京都来。家里的收入定得能再翻上好几翻。一想到这儿,悦瑶脸上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南宫越只用看的,就知道,这小女子定是想到什么与银子有关的事了,看那笑,定是八九不离十的。
黄昏时,街道人群依旧拥挤,宫中八音声响跃墙而出。路上行走的,不时的以羡慕目光,投向那万人挣抢的高墙方向。
而悦瑶却是却是定睛面前的铺子。似乎没听到那欢快的编钟乐舞之声。
南宫越依旧长发遮面,目光宠溺的看着身旁小女人。虽知她不喜攀附活得随性,可这世间,有几人能像她这般,活得洒脱呢!
“就这处吧!”悦瑶出声,把沉浸思绪中的南宫越惊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头一回看到南宫越也有这样木楞的时候,悦瑶笑出声来,指了关门闭户的铺子。南宫越忙点头上去叫门。
不多时,一个青衣老者将门打开。南宫越表明来意,并询问起铺子的价钱。老者倒也不耽搁,把价报了出来。
“这后面和旁的院子,可是你东家的?”悦瑶问。
老者斜身看向悦瑶,不喜的瞥了一眼。又对南宫越道:“这铺子和这两边院子,原是一处。旁边的院子,是我们东家新隔出来的。只是若一起买下,那价钱可就贵多了。”
老者混浊的眸中,有丝疑惑。在他看来,一身布衣的普通人,能有几个银子?估摸着能盘下这铺子来,就该是掏了家底的。
“你就说一共多少吧。”南宫越依旧不喜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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