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知,那王公子乃是王懈之子。”掌柜的斜了一眼王公子,倾身上前。
“夫人初到京都,不值当与这样的人交恶。”说着,掌柜的两手一翻,以两手背相叠,拍了几下。
这是商行里一些背地里的手语,意指那王公子,是个混地下的。所谓的混地下,和几年前那些打家劫舍的响马,也没太大区别。
只是,他们不再拦路打劫,倒是把目光具化到商贾身上,以看家护院保平安之类的由头,索取银子。
悦瑶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皇朝脚下,居然还有混地下的?也不怕惹了天怒?”悦瑶瞥眼过去,拍了拍掌柜的手:“放心吧!今儿若是坏了掌柜的生意,自得有人捡底。”
掌柜的还想劝说时,就听一阵杂乱的脚步传来,方才离去的小厮领着二十几人,瞬间把这若大的二楼占据了。
方才远处的几桌人,像是看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起身到上楼的转角处,坐了下来。
清理完茶叶茶汤的王公子,怒拍桌子,指着悦瑶这边吼道:“把他们拿下!”
而悦瑶却是拍了拍南宫越的手,说了句:“下手轻点。”
南宫越点头,起身挡在桌前。
对面的王公子哈哈大笑起来,淬了一口:“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给小爷上!打死打残,有我担着!”
周围的人大吼回声,向着南宫越就冲了过来。随着哀嚎声四起,有人倒地昏厥,有人被踢飞出来,落到旁边的桌上,生生把那上好的桌子压得稀碎。
悦瑶品着茶,挑眉看着人群里身影如鬼魅的修长身形,啧啧称奇。人长得好看就罢了,连打架都这么好看。
而楔云和苻晔,就跟两看戏的孩子似的,不时的还拍手叫好。小灵儿就更夸张了,站在椅子上,挥着小拳头,一点不顾忌自己女儿家的形像。
只有钰滋钰,抚着毛茸,眉头皱得越发深沉了。
一盏茶没喝完,现场已是一片狼藉。王公子的手下,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周边桌椅也都被毁得所剩无几。
再看那王公子,此时脸白了红,红了白,看向南宫越的眼,也已生出惧意。
“王公子是吧?看在掌柜的份上,你过来磕头认错,再把你的手指头砍下来一个。今儿这事,就这么做罢。”
就连楼梯上看热闹的,都看傻了眼。这王公子在京都,就跟个螃蟹似的,横着走。除了那些皇亲国戚、朝权贵胄,他还把谁放在眼里过。
比起看王公子吃亏,他们更好奇,这群一身布衣,看似乡巴佬儿的人,背景为何。居然连王懈都不放在眼里,这般强硬!
要知道王懈可是响马出身!虽然卧虎岭没了,虎啸天没了。可如今的王懈,已经快要等同于当初的虎啸天了!
得罪了王懈,别说生意做不成。只怕是一家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王公子,乃是王懈独子,别说要他一个手指头,怕是扯他一根头发,这小命儿就得丢啊!
“这女人是谁啊?不知道王懈?敢要王宝奇的手指头?”
“有好戏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