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兄弟的性命。眼下,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不会是……
“为谁做事?”
冰冷入骨的声音,如冰冻三尺的寒意,席卷进他的耳朵。
“那、你……”
“想清楚再开口。机会只有一次!”他不能耽搁了时辰,迎亲的队伍已经走远了。
中年男人猛咽唾沫,看着长发男人手中树叶,冷汗直冒。他记得,风卷起时,树叶像被妖魔附身了一样,如一柄柄锋刃,划过他身旁兄弟的脖子。
他忘不了,血喷如柱的场景。
再开口,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明明白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银子再多,也没有自己这条贱命值钱不是!
“喔?信呢?”
中年男人急忙将腰间袋子里的信,递了过去,连同里面两个银锭子一起。“大爷!那两银疙瘩,就当小的请您喝酒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小的一回。再也不敢了!”
估摸着,这位爷,定是曲家请来的高手!也怪他心大,早些时候,没想到这一层。
趁着长发男人看信的空档,他起身就跑,只是不出十步,只觉得脖间一抹冰凉,他便再无法呼吸了……
这信上的字,他一眼便认了出来。终于啊,李婉儿还是再次触及了他的底线。拥有了凤家还不能叫她满足吗?
轻点脚尖,身姿似晚风一般抚过树梢。追着迎亲队伍远去的方向,飘向远方。
一日后的都德县中,曲家宅子门外,乔南带领着各处酒坊掌事一十八位,等在那里,与新主相识。
还有两处铺子的四位长柜,以及学院理会的几位督事。就这三处来的掌事、长柜、督事,就近有三十人之多。
那些借机上门来贺喜曲家的商贾老板们,只觉着这些为悦家做活的,不过是来给自家东家长脸。
等到迎亲队伍到达宅前,喜轿里的于春女走出来时。以乔南为首的三十人,齐齐躬身唤了声:“东家。”
那架势,真是把在场之人都吓傻了!包括曲老太爷和曲老爷!
就这三十人,这可是掌控着半个都德县经济的人物啊!冲着于春女叫东家?两人相视,楞神半晌,良久才回过神来。
曲家大公子娶亲,几乎是热闹了整个都德县的。就连周围几个县的商贾也都赶来庆贺。
所以,这一声东家,差点把这些大小爷们的心肝儿都吓出了肚子。
半个都德县的经济啊!悦氏就这么给一个义女了?就算那悦氏财大气粗,也不能这么大方吧?
这边是都德县曲家长达半月的宴,而边临县凤宅内,如今这位被宅中下人无不忌讳的凤夫人,正火冒三丈对着跪在面前的婆子吼叫。
“不过就这么一点点小事儿,你都办不好吗?”
婆子跪地求饶,这事儿落在她头上,确实是很委屈啊!她不过就是个送信儿的,那边做事儿的,人去楼空,与她何甘啊!
奈何自己命苦,自家主子心里不痛快,拿她撒气,已是常事。
骂也骂累了,遣了婆子去。李婉儿坐在桌前,放在桌上的手,握紧了拳头。看来,自己这事,是败露了。不过下一秒,她却笑了。“那又如何?南宫越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