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还提了一点,说是乔南听闻,有传言道,悦家酿酒并非独方。近日,有人走动各处,想先行签下订单。这个消息倒是让悦瑶觉着意外。
那红蓼花,或许别处能有,偏偏边陲三郡,也就她手里养的这些。或许北遥别处也有,但是肯定不该出现在边陲三郡内。
关于这点,南宫越曾经是直言过的。就她手中养的这些,还是境外得来。
再说就算有红蓼花又如何?若是有人能用红蓼花,制出酿酒所需的酒曲来,酿酒怕是早就该有了。即然从没有过,说明还没有知道红蓼花如何制成酒曲的人。
如今这制作酒曲的方法,除了她自己,也就只有王雨山一人知晓!
那这个消息里的意思是什么?为此,悦瑶倒是多了些心眼。
将乔南程述之事一一做了回复以后,和以往一样,由南宫越带笔,写成信。再由曲怀仁带回去。
“今日,我便不留你了。你若是想蹭饭,可以去大林哥家。正好,你也该和春女儿的爹娘照照面了。”
能像悦瑶这样,把逐客令下得这么别剧一格的,估计还真没有。
于春女直摇头,曲怀仁却是看看于春女,那嘴角是撇了又撇。终是很不甘的离开了悦家小院,乘着那辆无比打眼的马车,驶出了悦礼村。
没了别人,趁着这个机会,悦瑶也想弄明白于春女心里的想法。这才问道:“春女儿,你给我说说,心里咋想的?”
低垂着头的于春女死活不应声,悦瑶似乎明白什么,招呼南宫越道:“今儿我不想动,你去做饭,别炒菜,把盆里那条鱼烤来吃就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命格问题,南宫越炒的菜,那真的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倒是烤的吃食,还算过得去。
这不,南宫越也明事理,乖乖的出去了。堂屋里,就剩下悦瑶和于春女了。将桌上南宫越没有收走的纸笔递了过去。
“你打算如何?”悦瑶问。
其实比起于春女何时出嫁,悦瑶更为担忧的是曲怀仁和曲怀宁两兄弟之间。曲家迁入边临县那段时日,曲怀仁每次来,曲怀宁也都跟着。
而曲怀宁时不时投向于春女的目光,那可不是一个小叔看嫂子的眼神。
于春女慢慢拿起笔,写了个:不着急。
合着,这是没理解她的意思呢!既无外人在,悦瑶索性也就摊开来说。
“我看曲大公子与曲家二公子,都心属于你。你呢?若是芳心已许,不如直接说与我听,我做这母亲的,自然得护着你。若是他们二人你都看不上,那也要早些说出来才好。免得耽误了他们,也污了你的名声。”
这么一说,于春女可是急了,忙于纸上写字解释起与曲怀宁的关系来。看样子,于春女该是心悦曲怀仁的。
“那你为何不与他表露心思?我看他那样,应该是早就有了上门提亲的打算的。”
于春女神情忽然变得落寞,拿了张纸,又写道:心思打算又如何,我不过是个身体有残缺的女子。他应该得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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