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悦瑶知道乔南听不懂什么是市场经济,可他是个在生意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不可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只会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若真是这样的人,乔家也不会维持至今。
“我悦瑶以女儿身入商行又怎么样?你就这么不待见女人?乔夫人不过三十吧?你若走了,没落的乔家能给她什么?您高寿的母亲与十岁的大小姐又该如何?是随你一起去埋于黄土之下,还是担起你乔家的招牌,挤身于商行?”
乔南忽然背过身去,久久没有再言。悦氏说的,没错!
悦滋钰忽然开口道:“其实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北遥制旧,北遥的将来女子将与男子一样!”
乔南惊异的目光投向悦氏身旁的男娃,他记得,这娃好像还中了三案首。如何会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
悦瑶一脸慈蔼的揉着钰儿的头顶。“没错!还请乔掌柜仔细考量再做定夺!”
看着悦家一行人离开,乔南似失了主心骨一般,滑落在地。乔许氏连忙过来扶人,等乔南坐稳了,才转身捧了药汤出来。
“南哥且保重好身体。娘这些日子因你重病之事,焦虑不眠。你莫要再让娘放心不下。”
乔南看着手边的汤药,忽然问:“雪妹,若家中无我,你会如何?”不是因为悦氏提及,他才有此问。自打乔家酒坊生意一落千丈时,他心中就有这个疑问了。
将雪似无听闻,埋头于手中的事。好半晌,将雪才轻声道了句:“我会为这个家,抗起乔家酒坊的招牌。不是我不守妇道,而是逼不得已!这一辈子,我只想与南哥生同床,死同穴。可咱们还有个女儿,我是她的娘!我更是乔家的媳妇,还得替南哥尽孝。”
放下手中的活,将雪直视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等娘百年,女儿成家,我便随南哥而去。来世,我还做你的妻。”
乔南朦胧的眼里,将雪的样子正慢慢与悦瑶重叠。
再说出了乔家大院,悦瑶和南宫越牵着一双儿女,往县学而去。
虽然与凤家正处敌对之时,可这是钰儿自己做出的决定,她作为母亲,当然是无条件的支持钰儿。
昨晚,消失了几日的南宫越,忽然出现向她承诺,在边临县,钰儿不会有危险。为此,她好奇了整整一晚,奈何南宫越嘴紧,硬是没能套出半点风声。
正与钰儿在县学前告别时,一辆马车急行而来,悦滋钰接过包袱,催促他们该离开了。
“哟!我当是谁呢?看样子,是在都德县混不下去了,又回来了!”王世熏得意冷笑。
悦瑶挑眉,只当今日出门不吉,遇到了疯狗冲自己吠了几声。
身后跟着下车的王柄承,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从悦滋钰身旁行过时,看了眼悦滋钰怀里的小猫,笑得不怀好意。
嘴里讥讽的话正要出口,却被那只猫盯得后背发毛……
话没勇气说出口,急忙与父亲道别,匆忙进字县学。刚才他是看错了吗?那只猫眼中的敌意……明明只是一只猫,怎么会有如人一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