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柳的身上:“去吧。”
“年年,你别老是想喝酒,任务!任务!”小白忍不住提醒道。
媚坊的胭脂香粉味过于浓郁,小白的鼻子灵敏,哪怕是躲在百宝袋,也不得不将鼻子捂住。
知年怡然道:“放心吧,我会记得的。”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年年,你忘了吗,咱们的公费已经没了!”
“我没忘啊。”
“没忘你还敢点价格昂贵的酒来喝!”
“小白,你就安心地待在百宝袋里吧,到时候我自有法子。”以她知年的经验,这都不是问题。
小白因为被熏得难受,故没心思继续与知年拉扯下去,他叮嘱完知年,便不再做声。
绿柳扭着细腰,手里捧着金樽美酒,回到知年身边落座。她斟上三杯酒,与莲儿举杯,道:“绿柳和莲儿在此先敬述公子一杯。”
知年拿起酒杯,回敬绿柳和莲儿,随后一杯入喉,佳酿醇香清冽。
好酒!
美酒佳人相伴,快哉快哉!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知年和绿柳、莲儿可谓是相饮甚欢。
美酒虽好,却易上头,几杯下肚,醉意渐涌。
“你这个粗手笨脚的家伙!是怎么服侍的!你若是做不了,那就换别的姑娘过来!”
隔开案几与案几的屏风后,传来一阵怒骂。
知年听见动静,爱凑热闹的她本想起身前去观望,却被莲儿阻止了。
莲儿紧紧地抱住知年:“述公子这是要去哪?动静太大,莲儿害怕。”
绿柳为知年斟满酒,举着酒杯凑到知年唇前:“述公子,莫要去凑那热闹,免得脏了眼污了耳。”
知年嘴角噙着笑意,目光玩味。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不是说狐族最重姐妹情谊么?为何坊中姐妹被欺负,绿柳和莲儿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她身边满心欢喜地服侍她?
“诶哟喂,我的大人息怒,息怒!您莫要为这笨手笨脚的东西气坏身子。”媚坊的老鸨闻声赶来:“大人若是想出气,让妈妈来便是,何必脏了大人的手。”
“妈妈!你真是越来越不会做生意了,这种蠢物你也放心让她前来伺候!?”
“是是是,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心软,让这个蠢物出来影响大家伙的心情。”
“哼,何止是蠢物,简直就是肮脏不堪。”知年怀中的莲儿听完老鸨的话,不由得低骂一句。
风尘女子骂风尘女子肮脏不堪,令知年对他们口中的蠢物产生好奇。她推开莲儿和绿柳,起身走了过去。
绕过屏风,推开围观的非人,知年看见一位我见犹怜的妙龄女子倒在狼藉中,她的右脸泛红,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知年稍显惊讶之色,想不到不夜城中的媚坊竟会有凡人女子!
她是怎么进到不夜城!?还能相安无事地来到媚坊,成为风尘之地的一员。
好奇,实在是好奇!
就因好奇,知年摸着下巴咂舌道:“啧啧啧,这般水灵的姑娘,大人竟也下得了手。”
大人是一头修为在三千年以上的狼妖:“她服侍不周,我扇她一巴掌又如何?怎么,这位小生看不过眼?”
知年眉目含笑:“岂敢岂敢,只是这般美人若放到小生身边,哪怕她冷眼相待,小生也断不会做出打女人这种不入流的行为。”
“你!”狼妖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知年笑意愈浓却冷:“无论是人还是非人,女子本就是该用来呵护。大人这种行为,真真是将咱们男人的脸给丢尽了。”
百宝袋中的小白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知年所到之地,不与他人来一架,就不叫知年了。
知年的话,彻底将狼妖惹怒,他龇牙咧嘴,抬起身旁的案几,径直向知年砸去。
知年踮脚一跃,轻松避开案几,随即一个翻身,朝狼妖踢去。
怒火中烧的狼妖被怒气支配,他一把将知年的脚抓住,凌空甩了几圈,将知年甩了出去。
知年被甩到莲台上,砸出了一个凹坑。她吐掉口中的血水,撑地单膝而跪。
知年诧然,登时醉意全无。她心中暗惊:怎会如此!?
狼妖轻蔑地笑道:“就这点能耐还想英雄救美。”说完,狼妖做好攻势,左腿往后用力一蹬,朝知年攻去。
狼妖的攻势极猛,单跪在地的知年无法来得及躲避,就在她暗叫不好,千钧一发之际,在百宝袋中的小白突然跳了出来,朝狼妖猛打一个喷嚏。
空气被小白的喷嚏震出层浪,将狼妖弹开。
知年眼疾手快,趁机一把握住小白短小如圆球的尾巴,然后将手伸进别在腰间的百宝袋。
百宝袋里:一片虚无,知年快速地捏了个诀,三颗蓝色小球登时出现在虚无中。她快速地将三颗蓝色小球掏出并砸向地面。
蓝色的烟雾顿时四起。
烟雾迅速地在媚坊中蔓延而开,媚坊中的非人被呛得不是流泪就是打喷嚏。
知年早已将嘴鼻捂住,趁慌乱之际,带上那位楚楚可怜的凡间女子,穿过烟雾离开媚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