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萧菀忙偷偷的看了佟寿一眼,见他又微微转了下头,这还是不能说实话,这些人真是烦,不管了,爱怎样怎样吧,反正我问心无愧,想到这里,萧菀用近乎自豪的语气说道:“就是他老人家,王爷也认识他吗?”
“先生,您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佟寿看着这刚刚还听话配合的人无奈又着急。
“佟寿,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颀王好像有点生气了!
“怎么,王爷和杜前辈有仇?”萧菀算是看出来了,佟寿一直不让她提师门,看来就是颀王和药圣阁有什么恩怨,她虽然可以装傻充愣,可涉及师门,她觉得没必要忍!
明显颀王有一丝错愕,又有点点后悔,“没有,说不上有仇。”
佟寿佟辉两人不禁暗自庆幸,幸亏王爷没有生气,否则这杜先生就要倒霉了!
萧菀看到这些虚伪的面孔顿时觉得没意思,站起来对着大家一抱拳说道:“各位大人,草民多谢各位,只是草民确实是乏了,先回去休息了!”萧菀说着便招呼站在门口的两位侍女离开了!
颀王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被人驳了面子,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关键是自己好像还不愿意和他计较,更不愿意他离开,正在他失魂落魄之际,佟辉上前说道:“王爷,您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是啊,颀哥哥,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永宁郡主虽然不太明白颀王为什么会这样,可她不能任由她的颀哥哥被别人影响了情绪,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各位,本王确实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各位请便吧!”颀王说完便由佟辉带着出了前厅。
“阿寿,你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吗?”颀王回到卧室遣散了随行,只把佟寿留了下来!
“卑职不敢,”佟寿赶紧跪了下来:“卑职怕王爷想起往事伤心难过,故意不让杜先生谈及他的师承的!”
“那他究竟是不是杜清流的徒弟?”
“应该是!”
“应该?”
“王爷,杜先生确实是从慈仁济出来的,而且管药圣阁的冷六叫六师兄。”佟寿看着颀王的脸,看出他并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卑职看冷六对他的态度还挺亲密的,所以就觉得即使杜先生不是药圣阁的人也应该和药圣阁很亲近?”
“那他也姓杜,他会不会是杜清流的儿子?”颀王继续问道。
“这,卑职不知道,这药圣阁虽然名声在外,却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它在什么地方,究竟有多少弟子,就连前阁主也是自己出来报了姓名,先皇才知道的不是吗?而且……”佟寿欲言又止道。
“而且什么?”
“而且十年前,杜先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您的事情根本就和他无关!”佟寿还是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寿,这十年来,我是不是做错了?”颀王难得一见的怀疑自己!
“王爷,您也没错,是谁突然失明,也会有怨恨的?”佟寿看着带着悔意的颀王,“只是卑职希望王爷能够放下怨恨,开心快乐的活着!”
“是啊!当年他来救我的时候,就说过他也没有把握做到万无一失,只是我不曾想到,我竟然要用眼睛和皇位来换取。”颀王顿了顿,好像有些意难平,但最后归于平静的说:“以前我听到药圣阁三个字恨不得扒了人家的皮,可如今,我却不愿意再恨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放下了!”
“王爷,放下与否,全在王爷的内心,这不是任何一个人能给您的建议,甚至您自己也不见得能够说服自己,只有您的心里真正释然了,才能真正的放下!”佟寿心中微微有点心疼,他跟了二十多年的主子,今天突然间在质疑自己,就因为和药圣阁相关的人是杜晚吗?
“你去看看他走了吗?如果没走,你派辆车送送他,如果走了……就算了吧!”颀王好像真的倦了,他站起来走到床边。
“是!”佟寿应是就转身出来了!只剩下一个颀王在房间里沉寂着,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年纪大了就不恨了吗?还是因为这个杜晚才不愿意恨的?其实恨,真的挺累的,没有自由,可是不恨吗?眼睛和皇位,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这么失去了,能不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