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空到了?”
少主姜晓抬了抬眼皮,对着沈长龄问道,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沈长龄摇了摇头,说来的是别人。
面无表情的敲了敲椅子,他尽量压制着自己的烦躁。
上一次在孤竹城,交了一次昂贵的学费,让他好久都没缓过来。
这次过来云梦州,是因为昊天图上面已经出现了几个提示了。
恢复过来的他,觉得应该要动一动了。
眼前这个沈长龄,据说是父亲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野种。
在半年前他才知道,并且还是母亲告诉他的。
他当时第一反应是感受到了威胁。
他想除掉这个人。
不过最后分析了一下,以他目前的状况,就算除掉了这个人,很快也会被父亲得知的。
所以他一直在想,如果能够借刀杀人,除掉这位竞争者,又不被父亲发现,那就最好不过了。
直到后来,他从母亲手里拿到一枚戒指,这戒指让他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交叠双手,姜晓摸了摸手里的那枚青色玉质的戒指。
他看到凡是与他对视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挂上笑容。
他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一枚戒指居然能让人,对佩戴者产生莫名的好感。
经过试验,这东西就是个绝佳的催眠法器。
没有后遗症,不会被发现,甚至不需要灵力。
与这个时常出现在信件里的“哥哥”见面后,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因为戒指的缘故,这位“哥哥”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甚至在他的暗示下,沈长龄还亲自告知父亲。
愿意帮助他们找寻梁国那些大气运加身的人。
当一个人的利用价值,高于他产生的威胁程度时。
他就暂时安全了。
于是姜晓决定先放沈长龄一马。
毕竟父亲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在梁国的朝廷中安插上这么一位。
教中,几乎所有的梁国计划,都会有这位“哥哥”的影子。
希望他保持自己的价值,并且降低自己的威胁程度,一但让他知道,这哥哥有别的想法……
他不介意出手上演手足相残。
——————————
沈长龄退出房间后,跟着手下往门外走去。
车里的剑修,他还不是特别信任,但是没有办法,这个是他目前手里能够调动最不受关注的修士。
以后等剑州的局势稳定下来,玄机卫里就会有更多的人可以用了。
“打开吧。”
马车进了院子里,沈长龄站在马车几步远的墙边,指挥着一个教中的手下上去打开车门。
他确实对修士的这套玩意儿不怎么感兴趣。
不知道梁国那群军方的人,为什么会对修士的功法垂涎。
也许是得不到的,就永远都想得到吧。
不过现在,梁国朝廷中他们已经不缺各种三流功法了。
“呵呵……三流功法……”
想到这里沈长龄差点笑出声。
“吱呀……”
车门打开,一股血腥味扑了出来。
车门上的禁制将气味牢牢封闭在里面,直到解除后,让人作呕的气息才得以释放出来。
这气味沈长龄可太熟悉了,平日里审讯的时候,处理那些囚徒,可没少接触。
他眼睛稍微眯了眯,看着倒在车厢里的两个人。
“怎么回事!?”
开门的人看了一眼,就先去问驾车的人。
不过立即被沈长龄叫住了。
他知道如果驾车的人发现了异样,肯定在刚才就会告知,这点他不会怀疑的。
这些教中的信徒,可比什么下了魂种的修士要诚实多了。
虽然他有时候也不太能理解这种疯狂的信仰。
至少他没有这方面的信仰。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感受着车厢里两个人的气息。
都死了?
“呵呵……别装了!”
他开口呵斥道。
这是试探。
倒在血泊里的这个家伙,既残忍又狡猾,徒手抠裂一个正常人的眼眶……
他想起那个普通军士的死状……
眼神在钱青石身上来回打量着。
死了?还是在装?
他冷哼一声,抬起右手。
“呼!”
一道掌风轰出,将两具倒在一起的“尸体”直接掀翻。
尸体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死了?
他有些不甘心,但是没有上前。
让手下上去查看了一番。
“大人,他们都死了……”
“不过这个……没有伤口!”
看着手下指着钱青石的尸体,沈长龄冷笑:
“那就把他绑起来,放去地牢里,我等着他活过来!”
沈长龄觉得自己对修士还是了解的太少了,这些家伙手段,每个门派都差异极大。
以前他以为自己只会在梁国活动,就很少去了解修士。
后来突然有一天被派遣到了边疆。
被告知要开始对陈国行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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