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二显摆道,他没有老大的医术,但他办事靠谱。
他极力想开制药厂,挤兑沈家是一方面,他更像取大哥而代之。
医术已经不吃香了,只要他手握严家药方,一样能振兴严家。
严建斌一直喜欢二儿子,无他,性格最像他。
不像老大,榆木疙瘩一个,整天就知道鼓捣医术,不懂得一点经营之道。
可惜老二不懂医,以后家业还得交到老大手上。
严老大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从进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别人看了,保不齐还夸他几句。
严建斌却知道,这个傻子肯定又在想药方的事,压根就没听老二说啥。
他问,“老大,你的意思呢?”
果然,严老大茫然地看着他,“爸,你们刚说啥了,我在想今天下午给病人开的药方,有一味药怕是不妥。”
严建斌一脸怒其不争。
瞧瞧,他说啥来着。
“我跟老二商量这么半天开制药厂的事,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让我还指望你跟沈老头打擂?”严建斌气得眼珠子瞪得溜圆,但又不好深说,谁让他的医术不如自己儿子,以后还得仰仗老大。
严老大似乎这才回魂,“我都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做啥我就做啥。”
又是一副咸鱼样子,看着心烦,严建斌直接把人撵出去了。算了,大事,还是他跟老二商量,这个儿子给人看病就好。
严老大出去后,严建斌就问,“霍家怎么说的,药方咱们能用不?”
提到这事,严老二就有点小心翼翼,“爸,同意是同意,就是咱们这边得给他们七成利润。”
“啥玩意?七成?他们咋不去抢?”
严建斌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药方本就是咱家祖传,他们用了这么多年,发了横财,咱们只是让他们提供制作方法,咋就要分出去七成,这还有天理吗?我要告他们去!”
严建斌越说越激动,抬脚就要往外走,被严老二抱住,“爸,您别冲动,您听我说。霍家咱惹不起,咱们祖祖辈辈没一个当官的,谁替咱们说话,去了怕是人就没了。霍家要是好的,当年咱们家也不至于被他们抢走药方。”
严建斌喘了几口恶气冷静下来,把儿子推到一边,“他们就不怕咱们把他们害陆振宇的事抖落出去,陆家也不是无名之辈,不会干吃哑巴亏。”
听他这么说,严老二更着急了,“爸,这事您可千万不要再提,不到万不得已,咱们就当烂在肚子里。您忘了,当年有个口风不严的,全家都被……”说着,他在脖子上比划了手刀的姿势,“6口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都成悬案了,谁管了。咱家现在也活得下去,要七成就给他们七成。”
严建斌彻底冷静下来,儿子说得对。
他们严家没有势力,有的只是秀水村这百十来号人。
霍家一根手指都能把他们碾死。
哎!
他们要是沈家那样的有千年传承,或许还能争一争。
沈家这棵大树,要是能夺过来就好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考虑得咋样了,改天还得跟她谈谈。
有谁家庇护,再加上一个陆家,或许能跟霍家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