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忍不住转过身去,她并未见过南宫麟,可是一想到他是乐正智用他们的儿子换回来的,白芷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乐正智只能过来抱着她。
“麟儿拜见智师父、白芷医娘,是你们救了麟儿,麟儿无以为报。”
白芷将眼泪抹干,过来将趴在地上的南宫麟扶了起来。
“让我好好瞧瞧你。”
“是。”
“南宫阁主真真是把你照顾得极好。”
“母亲待麟如亲儿,还将麟当作东海阁未来阁主一样培养,也是希望麟今后能带着荣耀回到乐正,将来能替父亲打理好乐正,完成父亲的遗愿。”
“乐正与现今道盟诸多家族不同,并非子承父业,就算今后你带着荣耀回到乐正,也很难继承家主之位,更别谈打理乐正了。”
“姑姑请放心,乐正的家主是能者居之,麟早已听母亲说过。如果说麟只能通过父亲继承家主之位,就太过愧对母亲的悉心栽培了。”
乐正芳很是欣慰,可一想到他现在还无法回到乐正,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姑姑无能,不能让你早早的认祖归宗。虽说是一同治理,和师兄有着相同的权利,谁也不低于谁,可实际上,我的手中是没多少实权的,能做主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秦师兄也不过是比你好那么些,真正的大事上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是呀,如今乐正是越来越散了。”
南宫皓月站出来,说:“请恕我直言,乐正的结界相比十七年前,又弱了许多,以目前你们的情况来看,乐正这蓟门关能守多久,真不好说。你们可有想过城中的百姓?你们要如何处理?”
“蓟门关的百姓皆是信得过我们乐正才生活于此,他们是我们乐正最后的荣耀了,我们何尝没想过保住他们,就算用非常之法。可是,我们乐正也需要支柱,而他们便是。”
“既是支柱也是枷锁,你们很清楚。”
“从我们乐正背负上这几千年叛徒的骂名开始,我们就没了退路。”
乐正智不由得抓紧白芷的手,白芷也是知道一些的人,可是他们说不出口。
就像他们已经失去了乐正佐思、合家主一样,如果说出去,必定还会失去更多。
而真正的真相如何,他们根本不知道,也无法衡量值不值得,所以他们能看到的也只有眼前的利益。
云绣放下窗子往里走,在她的眼中只能看到平静的海面,是看不到他们几个人的,更别说听见他们的谈话,只是能感觉到他们在水底而已。
“东海阁和乐正之间可是有什么趣事?小姐为何帮他们扯谎?”
“我不过是对南宫皓月身边那个少年感兴趣罢了。”
“小姐可是看上人家了?您如今可是乐正的媳妇。我记得东海阁上次并没有应邀,可惜,他们也是我们考虑的人选之一呀。”
“嫁他?那还不一样是乐正的媳妇?”
“小姐的意思……他,是乐正的人?”
慕心笑笑没有作答,云绣便也知道了答案,可就算他父亲是乐正的人,现在他姓南宫,云绣想不明白为何他还算乐正的人。
本想再问问慕心,她已经依靠着床有些困倦的模样。
“今夜,姑爷想必是不会来了,小姐还是先歇息吧。”
“今夜?他今后都未必会来。也好,我总不能自己选了个丈夫,让别人失了身子吧?我倒不是因为他迟迟不睡,是有几只老鼠扰得我心烦,你去处理下。记得留活口,好给他们的主子带话回去。我慕心的结界,可不是那么轻易闯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