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先前的那一番话,真的将我感动了呢,但是呢……”她将声音拖得很长,然后深深地看了玄衣公子一眼道:“这并不是你可以不死的理由。“
“看到了吗?今天晚上,这里数千人,会有多少人因你而死?知道吗,只要你死了,这些人或许就能活下来,现在你觉得你还不该死吗?所以……”华舞霓目光一凝道:“你去死吧!”话音未落,剑已朝华衣公子疾刺而去。
“贱婢!敢尔!”就在这万分危急之刻,只听一声大喝,宛如惊雷般炸响。话说黎叔先前与白袍怪人激斗于一处,但也时时刻刻注意公子离去方向动静,生怕再次遭人拦截。但哪知交手还不过三十回合,就听见熟悉的厮杀声,他生怕有变,不敢恋战,只能边战边往公子方向靠拢,谁想,刚刚赶到声源地,就让他看到了眦目欲裂的一幕。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华衣公子被打散了内劲,一时半会无力阻挡华舞霓疾刺而来的一剑时。黎叔却转身,硬是生生承受了白袍怪人猛烈的一拳,飞跃直插公子身前,发出掌劲欲荡开那凌厉的一剑。
但显然,黎叔低估了这一剑的威力,或者说华舞霓隐藏的够深,一直以来都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再加上有心算无备,所以黎叔挥出的这一掌只是稍稍荡偏了剑锋,剑尖依旧长驱直入,直至刺入了他的肩胛骨才止住去势。
“哼……”黎叔一声闷哼,后退了三步,显然受伤不轻,虽然也藉此卸掉了不少力道,但一股阴柔的内力却顺着剑尖侵入体内,顺着奇经八脉四处流窜,造成破坏。但此刻前狼后虎,黎叔根本来不及调动内力进行对抗。“叱!”他索性不再压制伤势,一口血箭向前喷出,迫地华舞霓不得不翻身躲避。
“哈哈,老鬼,我早就知道主人在你们身边埋伏了一颗棋子,只是一直都未能够揣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今儿这次,我看你们往哪跑。”黎叔和华舞霓的交手看似缓慢,其实仅仅只是一刹那,听到背后的白袍怪人的声音,黎叔双眼一寒,两指运力夹断了插在左肩的剑身,转手将剑尖朝身后反射过去。
“哎呀……”虽然白袍怪人靠近时也防止对方反扑,但由于靠得太近,一时间躲避地手忙脚乱,很是狼狈。暂时逼退两人后,黎叔拦腰提起已经伤重昏迷的公子,夹在腰间向远处疾驰而去。
“你们逃不了的。”白袍怪人和华舞霓见状纷纷惊喝、娇斥,他们自然清楚一旦让两人逃脱,他们非但无功还将有大罪过。
“黎供奉,带着公子快逃。”当白袍怪人和华舞霓提起身法就要追去时。残存的几名黑衣死士不顾一切地冲向两人。黎叔没有回头,面对重重甲士的拦截也只是躲避、施展飞腾跳跃之术,幸好中途再也没遇到高手阻击,终于,在无数个起落间,脱离了府邸得包围圈。
面对苍茫夜色,追兵们继续追击了一阵未果后,也只好悻悻而归。
看着两人愈去愈远、直到再也找不到一点踪迹,林源停下脚步,不甘心的收回了目光,弄了半天,他连自己在哪这种最基本的都没有搞清楚,心里不由一阵窝火。更令他郁闷的是,随着他一番细致的观察和了解,新的问题也在不断衍生。其实,来到这里后,他虽然没有能够与人沟通,但却细细打量过一波又一波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他早就注意到,这里人的服饰装扮和自己很相似,尽管自己的衣服磨损的厉害,但并不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为什么我的穿着打扮和这些人风格相近?”、“我和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为什么我对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我来过这里?”、“还有,那个带着面具的玄衣公子看起来是个重要的核心人物,那么他是谁?又有怎样的身份?”……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断在林源脑海里旋转,并开始和原有的问题不断纠缠,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渐渐地,林源心中的迷惑、疑问越积越多,心灵的迷雾也越来越深。他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想要走出去,却越陷越深,发现的路越多,未来就越扑朔迷离。
“那个华舞霓一定知道些什么,找到她没准也能知道一些秘密。”林源心念急转下就要折回去,寻找那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神秘的华舞霓时,但突然间天旋地转,他再次失去了知觉。xh:.234.4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