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徒弟?”
“他学艺不精老闯祸,每次都要我给他擦屁股。”
“爹爹,您都知道了啊?”
“我徒弟有几斤几两的本事,我肯定知道啊,这家伙偷了我一本书,一定是他悟性不好,伤了你父亲,你父亲背上有一块巴掌大的梅花印,又象手掌印的印子。”
“是啊,爹爹就是这样的。”
“看在三奶奶给我送酒的面子上,我就给你父亲去看看。”
张满爹爹八十多岁,还依然是耳聪目明,当年还追过三奶奶呢,三奶奶嫌他不务正道,没跟他谈恋爱。他后来也谈过几个,但都嫌他家不好,都吹了。在他四十多岁的时候,屋里来个了叫化子,和他成了家,这不早几年过世了,如今就剩下他一人,也无后人。
张满爹看了一下阿森爸的舌苔,眼睛,又看了一下他的背。
“没事,死不了。”
说罢,就在口中念念有词,用手在背上一粘,往外一丢。“好了。”
家人赶紧接上,“好了,好了。”
说来也怪,张满爹刚说完好了,阿森的爸爸就好像注满了元气,一骨碌就翻身起来。
“张满爹,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咯是我徒弟惹的祸,你们也不要去追究是哪个了,学这个不能有害人之心,他可能是无心之举,明儿我就把他的法术全都收回,他学艺不精会害人害己。”
“爹爹,你这法术好厉害奥,几句口诀就能治病,真的太历害了,您还带徒弟不吧,我突然很想学了。”
“现在没几个人想学这个了,学了这个对家庭有影响,一般道士都没结婚的,就是这个理。”
“但这个真的厉害,医院都找不出病因,您几句口诀就立马见效,这中国要是把这个发扬光大,多好,医院都可以不要了,百姓们有病都不愁了。”
“我再也不想带徒弟了,他们有的用这门绝活去谋富贵,谋权势。我的师傅却教导我行医治病,不能谋权,不能谋富,否则以后后患无穷。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我的屋里,几间破屋,但我身体硬朗的很。每天一个人喝点小酒,上山搞点柴,日子也挺好。”
“爹爹,您还有些什么绝招啊?”
“我们学这个学得早,拜了好几个师傅呢,还曾到峨眉去拜师学艺。”
“鹅嵋山,您也去过啊?”
“为了学艺精,在那拜师学了三年,太远了,当年,走烂了我好多双草鞋才到那,那师傅见我是贫苦人家来的,才肯收留我呢。”
“传说中的一灯大师,您去见过吗,去过,我师傅的祖师爷就是一灯大师的第五十九代传承人。”
“爹爹,您在这吃饭,我们等下送您回去。”
“不了,不了。德森伢子这几天有些虚,不宜常走动,我开几副补药补补身子,三天后就无问题了。”
“森伢子,你去抓只鸡,再拿一对好酒,等下送给张满爹,这可是我家的大恩人。”
三奶奶拿出一个红包给森伢子,“这个也给满爹。”
“三奶奶,我们给就是,怎么能要您给呢。”
“三奶奶的心意,年轻人你们不懂的,你照做就行。”
“好吧,三奶奶,那我们送张满爹回去了。”
阿森和阿勇坐在车里就想听张满爹爹的故事。
“勇哥,等会我们陪爹爹喝几杯不?”
“要的,森哥,咯爹爹的故事只怕蛮多,我们等下给他做几道下酒菜,走,我们去镇上买点菜带去。”
“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