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后,言子期便决定,即刻入宫面圣。
其实,按道理说,他的差事未有最终的结果,不该回宫复命,甚至于,他都不该回来燕都。
但他回来了,便就一定要入宫的。安思郁所受的苦,绝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算了!
玄墨辰并未在雍明宫内等着召见他,而是在演武场射箭。英姿勃勃,弓满弦张,目标应弦而倒,箭无虚发!
见言子期前来,玄墨辰面色并无半缕波澜。待言子期行礼后,他却突然回身,调转方向,箭矢直指言子期门面!
在场侍卫皆大惊!言子期亦神情凝重,玄墨辰却眼含一丝未名笑意,方才缓缓放下弓箭……
他静静注视着眼前的言子期,一双笑眼中的复杂情绪,难以形容。
眼前是他的爱臣,保家卫国、能保江山永固的栋梁之才,亦是他玄墨辰的儿时玩伴,他本应与言子期毫无芥蒂的做一辈子君臣,然而,上天竟给他二人开了一个如此巨大的玩笑!
“回来了?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玄墨辰将弓箭递给一旁侍卫,屏退左右,问道。
皇上所指“那件事”,显然不是言子期明面上的正差。弹劾廊州知府一事,言子期早已在密报中呈明。他需要知晓的,是另一件事!
那件他曾秘密授意言子期去查探的,与广郡王有关的事!
“回皇上,”言子期复命道:“微臣实地探查,发现在广郡王陵寝旁,有一处村落,村中之人,竟至少七成是痴傻之人。而这些村民,无法与人正常交流,却力气奇大,平日所事,便是为广郡王看守陵寝,诡异之处是,这些村民日出便不见踪迹,日落却又悄无声息出现,且防守严密,对外来之人极为排斥,反倒令人疑心。”
“你是怀疑,他们如此严防死守,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皇上问道。
“是。”言子期答道,“皇上是否还记得,微臣曾带回的那张古方,那药便就是针对痴傻之人而制,而如今集中出现数量如此多的痴傻之人,必非巧合。微臣已查探多日,不日便有眉目。”
“也就是说,”皇上不由皱眉道:“你还没有得出最终的结论。”
“是。”言子期跪下行礼道:“微臣惭愧,恐还需要些时日。”
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良久,道:“既然事情并未办妥,那你,为什么回来了?”
一时间,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言子期面无惧色,道:“微臣为了妻子,才在此时回来燕都。”
皇上脸色微变,不悦道:“你身处高位,不该不知擅离职守是什么罪过吧?你竟与她同时擅离职守,难道是为了夫妻私会?”
闻言,言子期稍稍有些意外,看起来,玄墨辰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直视皇上,面不改色,道:“微臣之妻安思郁,昨日在泰极宫中,被皇后下令施以针刑,全身上下针伤共三百零六处;后被拖至寿康宫,被太后强行灌下绝育之药,这些,皇上可知?”
玄墨辰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