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在下冒犯。这绝妇汤是南疆皇室秘传奇药,之所以名为‘绝妇’,便是因为,若女子成了亲圆过房,服下此汤,对生育能力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但若女子未成过亲,仍是完璧之身,此汤只会伤损身体,但对生育无碍。”
言子期闻言,不禁一个激灵,忙拉住纪凌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纪凌寒有些不自然的甩掉言子期,道:“简单来说,未婚女子,饮用此汤,不会伤其生育根本。”
“你说的可是真的?”言子期简直不敢相信,忙确认道。
“自然是真的,但是郁儿都和你成亲这么久了,不可能还……”
纪凌寒的话语止住了,他看到言子期的眼中似乎跳动着异样的光芒!突然,他似乎恍然,指着言子期,口中结结巴巴的道:“难道你和郁儿……你们还……还没有……”
他不知该怎样继续问下去,气氛顿时有些许尴尬,言母狐疑的左右来回看着二人,见言子期面露窘态,即刻明白了什么,来不及兼顾旁人,脱口而出大声道:“言子期!你和安思郁难道还没有圆房?”
此话一出,言知屏和言知令立即羞红了脸,言知屏眼见兄长私密之事抖出,虽万分意外,但还是拉着言知令慌忙离开了屋子。见言子期继续沉默,言母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逼近言子期道:“言子期,回答!”
“是。”言子期道。
“你,你,你,你……”言母惊、喜、怒、急,一时间多种情绪交融汇杂,令她话语竟罕见凝滞,言子期忙搀扶住言母道:“儿子不孝,母亲请息怒,您务必顾念自己身体……”
“我还顾念什么身体?我迟早被你们气死!”言母一面将言子期甩开,一面指着安思郁,问言子期道:“到底是她身体有问题,还是你身体有问题?”
纪凌寒听着言母的话,联想她话中之意,顿时有些想笑,但想了想,觉得此时笑出来既不合时宜又不厚道,便转过身子,以掩饰尴尬。而言子期顿觉大窘,忙解释道:“母亲,您别多想,我与她都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那你们为何……”言母着实被气的不轻,指指尚昏迷在床上的安思郁,又指指一旁的言子期,道:“你们刚成亲之时,你出兵,她偷溜出家门,就为了和你在一块儿!你不惜顶撞为母,也要把“无忧园”给她改作药圃,你外出办事,哪次没把她带在身边?成亲就快一年,你现在说,你与她居然还没完成周公之礼?”
“母亲,儿子和您说实话,”言子期恳切道:“儿子从前不愿接受这门亲事,也不愿去亲近这个人,但,这段日子以来,儿子与郁儿朝夕相处,一点一滴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他缓缓走到安思郁床边蹲下,重新将她的手握入自己掌心,道:“她就是另一个我。”
他一直都在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与她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灵肉合一,却未曾想过,一次又一次的时机错过,险些让他二人天人永隔!
哪有那么多所谓的完美?最完美,便是她在,他也在,一切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