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您是不是完全不会种花?”
“关你什么事?”丽婕妤骂道。
“回答她!”皇上威严不容有失,命令道。
“不会!”丽婕妤从齿缝间蹦出这两个字,倔强的别过了脸去。
安思郁得到了答案,并未多言。不多时,搜宫太监回来禀报:并未找到与此纸材质相同的其他纸张!
安思郁闻言,低声对淑妃道:“姐姐,我认为,这事未必是丽婕妤做的!”
“你发现了什么?”淑妃忙问道。
安思郁拈起一枝残花,道:“花房匠人众多,若是丽婕妤趁去花房的机会动了手脚,除非有人与她里应外合,否则这挑花的短短时间,她顶多只能是匆忙将药涂抹在花上,到了夜里,蕊瓣吞吐,定不会有如此厉害的效果。”
淑妃闻言,频频点头,道:“郁儿的意思是,这些花自开始培育起,便就被做了手脚?”
“我认为是这样!”安思郁颔首道:“整枝花都有药的痕迹,而药最集中的位置在根部和茎部以及花蕊,很难不让人怀疑。”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一旁的纪凌寒若有所思道:“若以此药长期浸泡花种,效果事半功倍。”
丽婕妤本已心如死灰,对于不去掖庭的事不抱任何希望,见安思郁竟出言维护自己,大为意外,仿佛黑暗中握住了一束光,连忙辩白道:“皇上!皇上!言夫人说得对!这根本就与臣妾无关!定是有人背后做手脚陷害臣妾!”
“花种……花种……”突然间,安思郁似乎想到了什么,“在花种上做文章,会不会是……”
“不可能的!”淑妃罕见的截断安思郁话头,显然,她也想到了什么,甚至于,她与安思郁想到了一处!
“可她懂花,参与过洋荷花的培育,懂姐姐的作息、喜好……”安思郁道。
“她不是那样的人,何况,她一贯与我交好,不可能的!”淑妃摇头道。
纪凌寒一脸疑惑:“你们在说谁?”
“良婕妤,一定是她!”丽婕妤声嘶力竭道:“种这花,良婕妤也有份,一定就是她!”
“你闭嘴!”皇上呵斥丽婕妤,同时站起身来,踱步到淑妃身边,道:“淑妃,你先下去,朕自会查明!”
淑妃知皇上怕她情绪激动,伤动胎气,便令她回避,但她仍语气却坚定道。“皇上,请让我在这里,我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害臣妾!”
“好!”皇上不再阻拦,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宣良婕妤,搜宫!”
搜宫之令,通常会发生在犯了严重错误的后妃身上,在后宫中算是头等大事,今日却发生了两次!良婕妤还未到,太后却颤颤巍巍的先到了。了解完事情原委,太后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安思郁,又看了看纪凌寒,最后将目光移到淑妃身上,道:“淑妃!”
“臣妾在。”淑妃恭敬回道。
太后静静的看了她好一阵子,突然出言,高声道:“你可知罪?”
这一声中气十足,将在场众人几乎都吓出了一个趔趄,众人皆蒙住,不知太后所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