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位身背药箱、眉清目秀的小医师出现在了那条熟悉的主街上!只是这一次,在她身边,紧随了一位长衣折扇的翩翩贵公子,一双眼睛温柔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嘴角漾起阵阵笑意。
许是有阵子没出来了,亦许是宫中的步步惊心令她窒息,离开宫门的那一刻,她便如一只冲破樊笼的鸟儿一般飞来飞去,连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
“朕觉得,此刻的你,和在宫中的你完全不同!”玄墨辰笑道。
“这么明显吗?”安思郁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不由也和玄墨辰开起玩笑来!
似乎离开了皇宫,自己便做回了安家那匹难以驯服的脱缰野马,甚至连皇上,她也一瞬恍惚,仿佛感觉玄墨辰真就是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一般!
“郁儿,你还记不记得,”玄墨辰继续笑道:“朕与你初见时,你也是如现在一般,在这样一个地方,为朕出头,为朕包扎伤口……”
“您还说……”安思郁大窘,不好意思的道:“臣妾那时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当知道是您的时候,臣妾心惊肉跳了好几天!”
“哈哈哈哈哈……”玄墨辰被她逗笑,问道:“为何心惊肉跳?”
“怕您要臣妾脑袋……”安思郁小声道。
“哈哈哈哈哈……”玄墨辰再次被她逗笑,道:“在你眼中,朕是那么可怕的人么,动不动就要人脑袋?”
“没见到您之前,我确实这么认为的。”安思郁嘟囔道。
“见到朕以后呢?”玄墨辰突然上前一步,在离安思郁极近的地方,有些迫切的问道。
安思郁对他突然的逼近,不自觉的躲闪开一步,笑道:“见到您之后,发现您没有想象中可怕,有时候甚至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玄墨辰愣了一下,再次开怀大笑,边笑边道:“全天下,也只有你敢这样形容朕!”
安思郁激灵了一下,顿时在心中又将口无遮拦的自己骂了百遍千遍,不由感叹自己当真是飘了,在宫里住了几天,便什么都敢说!连忙赔笑道:“臣妾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臣妾口无遮拦……”
“你哪里有错?”玄墨辰苦笑了一下,正色道:“错的,是朕!”
“皇上有什么错?”安思郁好奇问道。
是啊,皇上有什么错呢?错在没多看她一眼便做主为她指了婚吗?还是错在既木已成舟,却仍对她抱有一丝幻想,明明与她近在咫尺,却似远隔重洋的黯然神伤吗?
见玄墨辰陷入沉默,安思郁隐隐觉得皇上的神态有些不对,心中有些后悔说错了话,忙想着说些什么来打打圆场。想了想,问道:“上次您受了伤,回宫后,太后还有各位娘娘问起,您是怎么说的?”
玄墨辰道:“朕说,朕路遇歹徒,便出手擒贼,虽然受了些轻伤,也是朕爱民如子的证明!”
“皇上英明……”安思郁干笑了几声,心想皇上就是皇上,同件事从皇上口中说出,感觉上就高端大气了许多!而皇上笑眯眯的望着她,道:“太后还问朕,朕的伤口是由谁包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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