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眼中,皇上看重毓宸宫,看重淑妃娘娘,看重娘娘腹中皇子,尽一个丈夫和父亲的本心,反倒是不对的事。那么臣妾想问,郡主如此忌惮皇上对淑妃和皇子的用心,其心何意?莫非皇上不疼自己的妻妾,不疼自己的骨肉,倒是遂了郡主的心意?”
“你……你信口胡说……”东璃郡主显然没有料想到安思郁这一串的反击,显然被安思郁的逻辑绕了进去,半晌呆立,回不过神。安思郁懒理此人,正欲离开,却被她猛地拉住,慌道:“你不要乱讲!我能有什么心意?明明就是你兴风作浪,说不定就是你不知廉耻的勾引了皇上,才让皇上日日流连毓宸宫,可没有说忌惮淑妃和皇子!”
见她开始慌不择言,安思郁心中又气又笑,一把甩开东璃郡主,继续道:“郡主说臣妾勾引皇上,可是见到了臣妾勾引皇上的证据?若无,则就是毁谤……”她坏笑一声,凑近东璃郡主耳边,轻声道:“且不说,这等诬蔑之语,皇上绝不能容,我夫君言子期亦绝不能容,将来郡主百年之后,也定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听安思郁在耳边吹着痒痒的气,讲着恐怖之言,东璃郡主不禁浑身抖了起来,似乎已见到拔舌地狱恶鬼一般,抬眼却见安思郁得意又轻蔑的神色,不由脸色一块白一块红,更被激怒道:“你休要吓唬本郡主!本郡主所言句句是实,皆因你入了宫后,皇上去毓宸宫去的那样勤,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安思郁依旧冷笑道:“照郡主的逻辑,皇上在谁的宫中多呆了一会儿,这宫中所有女子便有勾引皇上的嫌疑!可臣妾听说,上个月皇上也去郡主宫中坐了坐,难不成是因为郡主的蓄意勾引,皇上才去郡主那里呆了半个时辰?要知道皇上此前难得去郡主宫中一坐的啊!”
“你……你……”东璃郡主气到浑身发抖,有些结巴的大骂道:“你这个贱人!你含血喷人……你……你无理取闹,你……你竟然敢编排本郡主?”
安思郁故做无辜状:“郡主说臣妾编排郡主,可臣妾就是顺着郡主原本的意思来的呀!郡主说臣妾无理取闹,可臣妾哪句没有在理上?臣妾所讲,句句不都是郡主的道理么?”
这接二连三的一番话,东璃郡主几乎快被安思郁逼疯了,一时间,根本想不出什么话来辩驳,只剩连声咒骂。安思郁懒得与她争竞,转身便要再离去,却见东璃郡主再次将她一把拉住,同时一巴掌飞快向她脸颊飞去!
对于这一巴掌,安思郁心中是有准备的,知道这郡主说不过她定会恼羞成怒,当下便要躲闪,却见旁边突然冲出一人,一把捉住东璃的手臂,将她拉扯到一边,口中道:“东璃,你要做什么?休得无礼!”
安思郁定睛一看来人,顿时又惊又喜:“阿嫣,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傅嫣!她今日打扮与往日大有不同,乃是华服盛装,举手投足间,那平日少见的贵族千金气质顿显!傅嫣看着安思郁眉欢眼笑,道:“我专程进宫来瞧淑妃娘娘和你的,”她将目光移到一旁东璃郡主的脸上,眼神冷了下来,继续道:“看看谁敢在宫中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