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英明。”淑妃道。
聊完了糕点。玄墨辰四下一顾,又问淑妃:“你们平日在宫中都如何消遣?”
淑妃微微一愣,回答道:“回皇上,无非是抄些佛经,做做针线,下棋,作画。”
“哦。”玄墨辰颔首,道:“整个后宫,也唯有你棋艺高超些,可与朕对弈了。”
“皇上过誉了。”淑妃脸上不由飞起红云。玄墨辰又转问安思郁:“郁儿的棋艺如何?”
安思郁十分为难,不好意思的道:“臣妾对于棋艺,一窍不通。”
的确如此。安思郁幼时,父亲几乎寻遍名师,只为教会安思郁下棋,自己也曾亲身上阵教学,岂料安思郁似乎只对医术感兴趣,对此似乎并不开窍,棋艺之差,几乎可以把他父亲和老师们统统气死!却没料到,听闻安思郁所言,玄墨辰却道:“习练棋弈,可悟治世之理。这样吧,你坐在朕对面,朕来教你!”
安思郁一怔,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起兴要教自己下棋?顿觉头疼不止。一是皇上既来看望淑妃,自己请过安后就该告退,不宜打扰皇上与淑妃,二是自己对那黑白棋子的确毫无兴趣,故连忙婉拒道:“臣妾愚笨,怎敢劳动皇上费力费心?臣妾在小厨房熬了汤,需要看着火候,臣妾先行告退。”
说着便要退下,玄墨辰却大手一挥,阻道:“火候,奴才们去看就可以,你来解解棋局,让朕看看你究竟是何水平?”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安思郁若再拒绝,基本等同于抗旨,于是只得留在原地,不敢乱发一语。而玄墨辰竟已自顾自摆弄起棋局,须臾,残局已成,道:“看看。”
“这……”安思郁左看看右看看,神情竟比苦瓜还难看,手中拈着的棋子左右踌躇,不知应当落子哪里。淑妃见她为难,欲要出言提醒,却被玄墨辰发现意图,提醒道:“淑妃莫要相帮,你这样护短,郁儿怕是永远无法领略对弈之乐趣。”
安思郁心想,无法领略便就不领略罢了,棋艺之外,有趣的事千千万,她既不治国,目前又不须理家,为何偏要学这技艺不可?然而圣命不可违,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尽力调动记忆中仅存不多的所有知识,将范围缩小至几处,心一横,便随便落了一处,道:“臣妾落好了。”
“妙!看来郁儿颇有天分!”出乎安思郁的意料,玄墨辰竟颇为赞许。没想到自己胡乱一选,居然蒙对了,心下也不禁小雀跃了起来。玄墨辰又陆续摆了几局让安思郁解,安思郁有些选对,有些选错,但心中对棋艺的抵触似乎弱了些。几局后,玄墨辰似乎更来了精神,干脆道:“朕让你三子,与朕对弈一局试试。”
话虽平常,语气却不容商榷。安思郁心下并不情愿,不由向淑妃投去求助的眼神。淑妃会意,嗔笑劝道:“皇上,郁儿既是初学,即便您让她三子,她也无力争衡。倘若输给您,打击了她的自信,岂不是更加对下棋望而却步?”
“这不是有爱妃在么?”玄墨辰望着淑妃笑道:“朕准你,为郁儿指点一二。”
“是……”见皇上正在兴头上,淑妃无奈,只得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