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认识薛三乙吧!在他家搜到的残方是你在用吧?现如今他失踪了,你却回来了,这背后如此巧合,你要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纪凌寒看上去一脸无辜,面色毫无波澜,甚至对紧抵在他喉咙前的剑尖也同样无感。傅嫣见他这个样子,本努力平息了些的怒火顿又熊熊升起,当即就想不顾其他,先刺他一剑以解心头之恨!正在这时,却听外来匆匆脚步声,一个年长声音急道:“傅将军,剑下请留人!”
傅嫣一愣,手中剑锋一滞,与安思郁一同向外望去,见竟是李济世医师匆匆行来,在他身后,言子期亦缓缓而入。
“将军?”突然见到言子期同师父一同而来,安思郁有几分意外,道:“你也来了?”
言子期微微颔首,道:“你前脚刚走,有人便送了拜帖到家,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师父,便同行至此。”
见言子期随自己一同唤李济世“师父”,而不是如从前一般唤“李医师”,安思郁心中一热,一抹甜蜜之感顿涌心中,若不是师父在此,怕早就要偷笑起来了。李济世绕到二人面前,好言劝道:“傅将军,有话好说,先放下剑吧。”
言子期在身后道:“阿嫣,先把剑放下。”
傅嫣见言子期也发了话,这才极不情愿的放下剑。而见师父此时一副心疼的神情,安思郁来不及想其中关系,忍不住道:“师父,您可知纪凌寒在郴定都做了些什么?”
“唉……”李济世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为师知道,凌寒已经都同为师说过了。”
“怕不尽然吧!”安思郁瞪着纪凌寒,气道:“他有没有说,他给那么多百姓下‘离魂’之毒,还暗算了将军,差点害死将军!”
“都说了……”李济世不住的摇头叹气,转而向言子期道:“言将军,犬子无状,也是老朽多年疏于管教所致,今日请您同小徒前来,并非是老朽为犬子脱罪,而是另有原因。”
众人闻言皆疑,李济世继续道:“凌寒回来后,将他这些年过往以及郴定所发生之事,尽数讲于老朽,其中有些部分,恐与……”他略带警惕的望了望傅嫣,言子期会意,道:“傅将军是自己人,您有话直说便可,不必避着她。”
李济世闻言,这才放心了下来,点了点头,继续道:“恐与广郡王有关!”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言子期脸色微微发白,道:“此言怎讲?为何断言会与广郡王有关?”
纪凌寒看了看父亲,后者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这才从怀中取出一物,似是一封折了几折的信笺,径直递予安思郁。
“这是何物?”安思郁不解,忙展开查看,见果真是一封极简的信,信内容如下:
“恭请纪仙医今夜子时郴河亭边一叙,以论长生之道。薛三乙顿首。”
信的内容并不难理解,正是薛三乙邀纪凌寒深夜商讨长生,多半就是后来的离魂取血一事。安思郁将信前后翻看两遍,想不通这与广郡王又有何联系,便拿给言子期查看。言子期细细看过,亦是疑惑满面,对李济世道:“还请师父明示。”
纪凌寒却道:“我来说,所有你们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