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待安思郁妥善休息过后,傅嫣将那从薛三乙家中搜来的残页交给了安思郁。安思郁手中拿着那页纸来回翻看,不时蹙眉凝视……
“可知这所指何物?”言子期问道。
安思郁道:“信息不多,但还算关键,这恐怕是一种巫方!”
“巫方?”傅嫣不解。
安思郁道:“我不敢十分确定,但我曾看过一本古书,记录的皆是神巫方术,书上有说过,以特殊血液为引可炼制用途霸道的诡谲之药,比如,可使痴傻之人恢复如常人一般。”
言子期与傅嫣闻言,均大为意外,傅嫣疑道:“这种东西,听起来就像是江湖骗子用来行骗时说的话,能是真的么?”
言子期沉吟道:“是否有详细的方子?”
安思郁摇摇头,道:“没有,那书中也只是浅提一句,并无详细方子,我看的时候觉得恨不可思议,也从未当真过。”
言子期凝眉思考半晌,道:“依这残页来看,难道是薛三乙与纪凌寒串通,给流民下毒,为的是取血制药?”
“嗯。”安思郁点了点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将军,你那日是因何怀疑纪凌寒,才跟踪他上山?”
“只是觉得他来的太快。”言子期道:“从我们知晓症状到他前来,前后不足一日时间;流民染病病倒的消息,我也曾下令封锁,避免引起恐慌;而且,我差人确认过,并无旁人邀请他来为病患看诊,所以,他从何处得知此处有大量病患的消息,而且来的这么快?”
“除非他早知道这里的情况,医治为假,取血为真。”安思郁恍然大悟!
“还是要找到纪凌寒!”言子期道:“现在一切皆为推测,真相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转向傅嫣道:“这件事情,我会交代赵禹太守继续追查,你去做一下交接准备,三日后,我们回燕都向圣上细禀此事。”
“三日后?”安思郁发问道,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你不想回家?”言子期望着安思郁的澄澈双目宠溺一笑,似是要将面前之人彻底化在他深如幽潭的双眸中。
“没有……”安思郁莞尔一笑,道:“我记得母亲的寿辰过几日就到了,早日回家,也好早做准备安排。”
言子期闻言,心中一动,道:“你记得?”
“自然,”安思郁挑眉道:“我问过阿令的,还算了算日期,幸好不耽误!”
自从知屏上次的事之后,不知为何,安思郁对她这位苛刻严厉的婆婆似乎多了些好感,也并不像从前一般惧怕或抵触她,反觉她与外表近似相反的内心深处柔软部分比自己想象中要多上许多。言子期暖然一笑,右手却不经意从她后脑轻拂掠下!
猛然意识到自己自然随意的小动作后,他的右手,就那么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被这个小动作稍稍惊到的安思郁,瞬间飞红了脸颊!而一旁的傅嫣不禁掩口偷笑,忙悄声亦步亦趋的退出屋内,不愿搅了此刻在这二人之间萦绕的美好气氛。
“我……我去忙了……”猛然意识到屋内还有旁人,安思郁羞到眼神都似无处安放,忙取了药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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