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道。
“那就好。”卓燃点了点头,又对安思郁道:“解药居然真的被你制了出来,你果然挺厉害!”
经他提醒,安思郁方才想到居然漏掉了重要的事情,忙小心蹭下床,神色有少许不自然道:“说来惭愧,解药并非我制成,而是有人,昨夜放在了屋内。”
言毕,她便将青玉瓷瓶及那张字条取来交于三人查看,卓燃蹙眉道:“你说这些是昨夜有人放在屋内?这不可能!我与阿笠昨夜一直守在屋外,并未见到任何人进出。”
安思郁摇摇头,懊恼道:“对不起,昨夜我听到声响,看到这些的时候,也已经自身难保,根本没有其他的心思考虑别的……”
言子期听她言说“自身难保”,联想那些点点殷红,望向她的眼神尽是不忍。他欲言又止,将手中字条一遍又一遍的查看,片刻沉吟道:“提供解药,又知你配了何药,此人,多半就是纪凌寒。”
“不可能啊!”阿笠惊呼道:“那个什么纪凌寒,不是被傅郡主带走问话了吗?”
众人皆惊,卓燃似想到了什么,大叫道:“不好,傅嫣……”
后面的话还未讲完,卓燃便急欲离去,言子期却拦道:“等等!”向阿笠略一点头。阿笠会意,将自己身上腰牌取下递予卓燃道:“卓公子,拿着这个吧,方便些。”
卓燃拿到手中,粗略一看,便知是阿笠的言家军腰牌,点了点头,转身迅速离开。
眼下瞬间紧张了起来,若昨夜送药之人真为纪凌寒,那么他是如何从府衙逃脱?傅嫣现在又将如何?安思郁早已没了欲将方才那个要言子期不得不做的选择继续下去的心思,便对言子期道:“将军,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医治其他的病患。”
“交给他们做,你自己也需要休息。”言子期凝眉道。
安思郁只是摇摇头,道:“此药还需我昨日所配之药为引,耽搁不得。”
说罢,她忙嘱咐了阿笠好生照顾言子期,便简单收拾停当,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天色已微微发亮,安思郁却觉恍如隔世……
差一点,就差一点,她恐就再也无法见到这抹光亮了……
行至医帐,安思郁将自己所用药方誊出,与那解药一同交于众医师,道:“此药方配合调理静养,此次染病的病患有望痊愈,往后还有劳各位前辈多加费心。”
几名医师均流露出钦佩之色,与昨日表现出的轻蔑不屑全然不同。其中曾怒怼过她“狗屁不通”的医师向她深施一礼,歉然道:“后生可畏,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莫见怪。”
安思郁赧然一笑,道:“非我一人之功,请不必入心。”
她心内知,那解药并非全然由自己所制,心下不由多添了几分失落。回身欲行,一医师恭敬道:“我等皆不知郁医师名讳,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言郁。”安思郁浅浅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