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真?
“事情我知道了。”安思郁安慰春草,道:“不要哭了,你回去做事吧,今日的事,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是奴婢退下了。”春草拭干了腮边泪珠,行礼离去了。而安思郁却也径直离开,言知令忙随其后。见安思郁回到自己的卧房,从书房套间取了一样东西,竟是一只毛丝颂顺绣工精细仅巴掌大小的丝质方袋,言知令疑惑问道:“嫂嫂,这是何物?”
安思郁将这只方袋系在侧襟下方,方袋上“绣”着的图案,似乎像花,似乎又像叶,又似乎什么都不像,可那怪异的图饰与她淡雅青稚的衣裙相较,竟也不觉违和。她并未直接答言知令,而是冲她微微一笑,道:“阿令,你在这里歇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言知令心中一紧,忙追问道:“嫂嫂,你要去哪里?”
安思郁似笑非笑道:“去会会这个邹祖荫。”
“我和你一起去!”言知令闻言忙起身,几乎是跳着到了安思郁身边,目光中,隐隐似有希冀之色在跳动。
安思郁抚了抚她头顶秀发,唇边漾起明快浅笑,道:“不用,阿令,你在家等我就好。”
言知令忙摇头道:“嫂嫂,让我跟着你吧!我不乱说话,只是跟着你,我”
后半句话,堵在半空未在说出,言知令话语间,又有些许哽咽,安思郁知她此刻必是心急如焚,想知道二姐姐究竟在邹家是怎么个处境。安思郁心中一软,轻轻将她鬓间碎发略一整理,别在她耳后,道:“好!”
言知令见安思郁松口,忙重重的点了点头,瞬间破涕为笑,连忙跟在安思郁身后,胸中似有火种隐隐燃起!
“我和你一起去!”言知令闻言忙起身,几乎是跳着到了安思郁身边,目光中,似有希冀之色在跳动不已。
邹府的家宅,在燕都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宅子,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多时,两人已行至邹府正门外,安思郁径直上前敲门,须臾门开,一个年轻的门童走出,见两位女子上门,疑惑道:“你们找谁?”
安思郁道:“我找你们邹少爷房里的初云姑娘,我是她的医师,劳烦您通报一声。”
小门童却不答话,目不转睛盯着安思郁,安思郁被他盯的满心不解,正欲询问缘由,却见那小童一副恍然大悟模样,道:“你你是郁医师?”
安思郁奇道:“你认得我?”
小门童脸上神情转为敬重之色,忙道:“认得认得,就是您这身打扮,我差点没认出来我娘多亏了您,病才好的。”
原来是病人家属,安思郁似有几分印象,面色稍缓,道:“你娘现在怎么样?”
“现在挺好的,她还总是念着您呢!”小童顿了顿,虔诚道:“我们这种人家,药钱贵点都付不出,哪个愿意来家里给我们看病,要不是您慈悲心肠我们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安思郁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微一笑道:“病愈就好,无需放在心上,为医者,当如此。”
言知令一直跟在安思郁身后,听小童如此说,不禁望了望身形与她相当亦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安思郁,胸中油然而生一缕敬意。又听小童问道:“郁医师,您是要找初云姑娘么?”
安思郁点点头。小童又道:“找初云姑娘不走这个门儿,我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