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思郁冷笑。此时的她,身体依旧虚弱无力,但意识和头脑已经清醒的多了。她一脚踹在栾方叶胸口,将他揣倒在地,又将床上之物如方枕狠狠砸向他!正在此时,却见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安亦恒冲进屋内,见此情形,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怒火烧尽了安亦恒的理智!他没想到,自己八年来敬如兄长、视作家人的兄弟,居然对自己的妹妹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意图染指玷污。他不顾栾方叶的哀嚎求饶,狠狠将他揍翻在地,揍得栾方叶毫无还手之力,哭爹喊娘!
把栾方叶揍得亲爹都认不出,安亦恒反剪他的双臂在身后,让他跪下向安思郁赔罪。栾方叶却嚎道:“你为什么……?不可能的,我那药无色无味,你既没有嗅出饮了那酒,怎还可以动?”
安思郁居高临下的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将手心展示在他面前。只见安思郁的手掌中心,红肿一片,似乎还有淡淡血迹渗出……安思郁开口,用还有些不太清楚的话语答道:“疼痛使人清醒,你脸上那几根针,早就被我扎在自己手心了!”
安思郁有一段时间,曾对迷药很感兴趣,对于各类迷药的解法,她也略知一二。此番着了道,却并未让她停止思考,几乎就在须臾间,她脑中飞快的想到了一种破除迷药的最好方式。
自伤!
虽然她全身无力,无法做出行动,但手指居然还勉强可以!
手中能用的只有自己的银针,她来不及多思,在栾方叶抱起她之时,她用最大速度勾出袖口银针,直直插入自己手心中!
手掌瞬间痛得钻心,蔓延全身,她瞬间清醒了许多,似乎感觉身体也有了些力气。这时,栾方叶已将自己放在了床上,她强忍疼痛,伺机等待时机,同时又将针向自己手心中,缓缓再送一些,当持续的痛到快要支撑不住时,栾方叶正欲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她便一个反手,干净利落的将手心银针,反扎在栾方叶的脸上!
人,不逼迫自己一下,似乎永远不知自己的潜力有多大!栾方叶闻言,不住跪倒求饶。安思郁摇摇头,失望之极,缓缓道:“我真没想到,你竟会如此!”
栾方叶颤声,不住求饶,道:“亦恒,思郁妹妹……我错了,我只是一时情难自抑,求你……求你们放过我……”
安思郁心中五位杂陈,生气,震惊,难过,失望,夹杂着不可思议……她哑声道:“难道得不到,你就要毁掉么?”
“别跟他废话了,郁儿,我们走!”安亦恒不再理会全身是伤、手面皆针的栾方叶,将安思郁背起,离开了这间酒楼。
一路上,兄妹俩的心情都很复杂。安亦恒今日本要出门办事,只因忘了东西才中途折回,在安思郁侍女宝雅的口中得知安思郁竟单独去赴了栾方叶的邀请,他便心觉奇怪:从来,他们三个几乎都是形影不离,如果只是临别前的践行,没必要非要选他不在的日子单独约见妹妹。况且,还出了昨日生辰宴上,他表白妹妹被拒的那一幕……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索性折到两人约见处,却从旁的食客口中得知妹妹似乎被一个男人抱上了楼!安亦恒大惊,忙寻上去,才看到了那一幕!安亦恒愤怒到极点,恨不得撕碎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在安氏兄妹心中,对栾方叶还是如兄长一般敬重,信任,还是占据了兄妹俩心内的绝大部分。只是万万没料到,栾方叶还是亲手将这份信任击得粉碎!而安思郁,自此事后,平添了梦魇的毛病,夜夜惊梦,心有余悸,难以安睡!
至此之后,安氏兄妹与栾方叶再未见过。到如今,也已经过去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