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就能进,常雨还是很有仪式感的用钥匙锁上了前后屋门。
封锁自己的家,安心的巢,像小孩子埋起一个喜欢的包厢,只是对再次开启的期待少了点。
衣兜里揣了一个指甲刀,是多年的习惯,其他东西没带。手机,吃的,什么都没带。
身无长物的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实现了对未来压抑已久的放肆的希望!
常雨决定一直使用时间调控保持自己的状态。
走出大门,走出院子的前门,从主道往南走。
所有的土地都是一片焦黑色,上回他们打架烧的,看着那些土地常雨苦笑的想起来小时候经常做的梦:因为各种原因,带个小包袱或者什么都来不及拿,疯狂的经过每一垄已经更好的地,逃跑。或者在家里躲躲藏藏,还是逃跑,追逐的东西有恐龙或是其它。
像极了今天。
明明是期待过很多次的旅行常雨却悲伤起来,很快情绪有了变化,边走边哼唱着瞎编的歌,跑调跑到飞起,但常雨就是想笑。
想笑就笑了,周围没人,不会接收盲目从众视线的异样眼光。
“没有名字的人不戴面具
没有消息的声音
放弃束缚的人
抛弃人群的喧闹拥挤
宽阔的路不在前途
纸上的话不是留住
阳光黑暗一起交付
给畏惧不见底的赌徒
好坏全都抛弃
喜欢这种忘乎所以”……
一路打开了话匣子。
“我喜欢自言自语
怕语言被忘记
听不出歌声的旋律
知道没人在等不会焦虑”
……
哼着歌还能抬头看看,远处过去晃了眼的什么?燕子变异后能反光的羽毛,就是猜也许这羽毛挺硬,不然怎么能一下穿透皮球大的老鼠皮。
常雨没有多少情绪的感叹:“世界真奇妙”!
走到天黑,继续走到即将黎明,不间断的回复身体状态常雨一点不觉得累。但这大雾还是雾霾?能见度——有二十厘米吗?
常雨这个年纪还是路痴,也几乎不出门,且出来也记不住路,走了快二十个小时早忘了这算哪,那都无所谓。
兴致不高,没有害怕也没有别的,觉得自己是空壳,老妖婆般的声音拖着长音:“这算是冒险吗”?
笑的声音更不像清泉或者银铃,音质干瘪,神韵无力,都是“哼哼哼”……
“爱哪哪,嗯”!
刚拽的谁也不认识前进一步,脑门撞上了很硬很凉的东西。
于是常雨后退一步,伸手一摸,胳膊没能伸直手摸到了有滞涩感但,怎么说,细腻?的东西?比手凉,非常硬。
上下一划拉常雨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滕蔓或者树根,反正是变异的东西。
“要不在这等一会吧,天亮能看见路再走吧”。
自己问自己,自己又回答。
“好的”。
于是常雨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一站,等。
妥妥一副自己非常喜欢的痴呆弱智样,过了一会轻声感叹:“啊!世界啊,真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