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她又看向李夜璟道:“不过这个月的军饷我还是可以出的,并不是因为被迫妥协。咱们花钱出了军饷,东军的每个一个人都会记得这钱是咱们出的,你既挣得了人心,又守住了诺言。”
“名声是得了,但一月的军饷就是十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叶婉兮笑了笑,“放心,咱们亏不了这笔钱。咱们出了这个月的军饷,回头柳家的事儿了结,咱们找李宴琦要钱去。咱们大张旗鼓的拿自己的钱去垫付军饷,回头户部有钱了,他们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吃了咱家这钱。”
李夜璟一挑眉,“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事儿办之前,我得去朝堂上说道说道,得让朝堂上那帮人都知道。”
“我看行,那我明日就让人准备银子。”
一月十万两军饷可不是个小数目,叶婉兮早早的就带着人去了钱庄准备。
两人分头行头,另一边,李夜璟在朝堂上又拿军饷说事,弄得许多人不满。
楚王本时在朝堂上是很少发言的,他一开口,必定就是银子银子。
某些人说暗话嘲讽他,说他别的本事没有,要银子倒是比谁都积极。
李夜璟可不是个好脾气任人挤兑的人,当下就嘲讽这帮人汗不洒血不流的,拿钱拿得比谁都多,全靠着一张嘴就将全家都养活了。
他也想这么清闲,谁不服下回打仗就押谁上战场去。
说得人没敢再吱声。
再提起叶婉兮从自家的商号拿银子出来,还不要户部出利息,便没有人再说一个不字了。
先前借的三十万两,收了五分利不都借了嘛。
李夜璟全程都没有去看君上的脸色,他是不敢看,但不是因为害怕他不高兴会对自己不利,而是因为害怕看到他不高兴的脸色,对他更加的失望。
二十多年的父子情,他更倾向于相信因为国库空虚,他才不得不做出让人劫持他们的银子,以及逼迫他们拿钱来付军饷的计策。
父亲是君,他们是臣,每当他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会在内心反复的强调这一句话。
……
浩浩荡荡的车队向福顺商行而去,要装十万两银子需要的箱子就好几十个,叶婉兮人力有限,是李夜璟直接派了副将过来领取。
街头上的百姓看着那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们护着的银车箱笼,一个个的眼红得紧。
“楚王妃到底有多少银子?又是十万两呢,天呐。”
“福顺商行呢,听说是整个南方地区最大的商行。楚王妃不光有商行,还做药草生意,胭脂水粉生意,丝绸生意。去年江南那边的桑蚕听说有七八成吧,都被楚王妃收了去。”
“啊?她为什么收那么多?”
“去年南方风调雨顺,天气好,桑叶长得好,一头扎进了多少养蚕的人,导致桑蚕过量。有心黑的商人便故意压低蚕茧的价格,弄得养蚕人苦不堪言。明明产量好,蚕茧也好,偏偏因为被黑心商人恶意压低了价格还养亏了。是楚王妃出手,以前年的价格将那些卖不掉的蚕茧全收了,才保证了养蚕人的利益。”
“是吗?那楚王妃还真是大善人呐。不是都说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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