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父皇费劲儿要留住那孩子的命,其实是为了对付赵氏的手段,手段之一。他又不是暴君,不会因为大夫治不好病怎么着的。这些年后宫夭折的孩子多了去了,可从没有杀太医的先例。”
叶婉兮拍拍胸口,“这就好。”
其实,就算没有她去年引荐方老来给白紫鸢治病,方老此番还得进宫来。
因为皇帝下旨入宫的民间名医,除了方老还有五个。以方老的名气,就算没有叶婉兮这条线,他也是接了圣旨入宫的命。
可是让叶婉兮疑惑的是,既然另外几个大夫都下旨了,那就别厚此薄彼了,给方老也下个旨不就得了,干嘛还要自己写封信去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掌权者心里的弯弯绕绕,这一环又扣上了那一环,她是真的想不通,太难了。
她没再多想,日子恢复了平静,该干嘛干嘛去。
这日傍晚,李夜璟又收到了消息,他看完之后就烧了。
叶婉兮:“……”
“什么呀?干嘛烧这么快?”
“没什么,宫里的事。”他转过身来,躺倒一旁的软榻上。
抬眼看了看叶婉兮说:“你不是好奇赵皇后哪儿去了吗?”
“嗯?”
“也没上哪儿,就是暂时被移去掖庭了。”
“啊?那不是冷宫?这么说来,父皇手里还真有她勾结太医谋害皇嗣的证据?”
李夜璟点了点头。
“那他这什么意思啊?皇后下冷宫,不需要给世人一个说法吗?为什么将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的。”
“他在等。”李夜璟淡笑道:“父皇在等赵家的妥协,看他们能妥协到什么程度,再决定什么时候将赵皇后放出来。没有通告世人,是不希望撕破脸,给他们一个机会。”
“那他希望赵家妥协什么?”
李夜璟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神色凝重的说:“父皇现在……我也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不过我知道,这些年来,他为了维持东池国的和平,向赵家妥协了许多的东西。暂时没有了周边诸国的滋扰,他大概想将他曾经向赵家妥协的东西,一点点的收回来吧。”
听李夜璟这么说,叶婉兮觉得那皇帝当得也挺不容易的。
可是了解得越多,越发觉得君心难测。
他的诸多计划中,他们有没有被算进去?哪些人被算进去?都不得而知。
……
数日后,皇宫传来消息,说是赵皇后病了,无力再管辖着后宫诸事,主动将皇后宝册交还给了君上,住在她的立政殿里养病,还免去了嫔妃们每日的立政殿请安打卡。
不知情的人,便只以为前段时间不见赵皇后是因为她病了,也没有多想。
只有知情人知道,赵家为此妥协了后宫的权力,另外还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赵老夫人进了宫去,见到了多日不见的赵皇后。
赵皇后这些日子吃不好,脸颊消瘦,赵老夫人见了又心疼不已。
“我的儿呐,你这是怎么搞的?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赵皇后摇头,眼泪哗哗的,“他李恒真是太绝情了,为了那个小贱人,丝毫不顾我与他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让我去掖庭住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