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也没怀疑呢。”秦尤尤扯嘴角一笑,然后弯腰从他手下钻过去。
“……一点都不让人感动。”秦子集冷哼。
阿宴把吃食打开,饭菜还是热的。瓜果糕点都十分好,晶莹剔透没有损伤。糕点似乎都是宫廷糕点。
秦子集眉头一挑,一边吃一边随口问阿宴:“这都是你们俩打包的吗?这司马府堪比皇宫呀。”
“不是呢,是大公子特意留给我们的,还派人送我们回来。”阿宴很高兴地说,毫不隐瞒。
“哦大公子,他还这么照顾你们啊,真贴心。”
阿宴很赞同地点头。
“那小尤怎么回来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秦子集漫不经心地问她。
阿宴顿了顿,她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但是姑娘刚才说大公子什么的,可能是因为大公子吧?
“不知道,刚才回来的路上就这样了。可能是感叹时间不待人?”她挠挠头笑着说。毕竟有关女儿家的私密,她就没告诉二哥,省得让二哥知道了打击嘲笑姑娘。
秦子集一看就知道她没说实话,也没深究这个问题,反而笑道:“也是,你们是大姑娘了,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是得忧虑一下该怎么嫁出去。”
“二哥,你!”阿宴气结,自知呈口舌是比不过秦子集,转头学秦尤尤笑道:“活该你要娶杨家小姐!”
“嘿,秦尤尤你给我滚过来!阿宴一个乖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秦尤尤此时正在她的小书房中,翻箱倒柜地把珍贵的书籍和各种解毒药、止血散、麻药毒药都拿出来整理好。她觉得心慌和不安,预感要出事。
自从二哥带着将军中毒的消息出来,就好像有一层阴霾覆在他们头顶。
莫名地觉得需要先把二哥和阿宴先安置保护起来。也许他们家已经被牵扯进去了。
父亲去露広寺庙,如果是蓄谋已久,那不方大师……
大哥和二师兄去广南,他们会不会像二哥一样被追杀?如果江州内的人要对他们下手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林伍送她们回来时,她注意到,林伍还没问她往哪边走时,马车已经在向正确的方向转了。不管是不是碰巧,她都不得不多留心。
她这几天总觉得困顿,想来想去,是了。心中有执念,冥冥之中在指引她,她才是最应该去广南的那个人。她应该去的,是啊,她应该要去的。
她回忆着之前,碰到那个中了毒的人的状况。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人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是个男子,但不记得是个什么样的人,贵族、农夫、平民百姓、又或者是什么大人物?
应该是,昏迷不醒,皮肤和头发渐白,银针插入皮下立即发黑,精气神日益损伤,身体又能保持不腐不败,犹如在地府徘徊不去。还有什么呢?最后那个人是死了,但是死状她也已忘记。
不能坐以待毙。
她要去,广南。
“小尤,你干嘛呢?”秦子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书房门口来。
“看着竹马成亲拜堂是有点令人心酸,没事的,不用收拾东西连夜离开。”
“不是,我是无处发泄,准备拿二哥你泄愤的。”秦尤尤拿着一小瓷瓶,晃着恶狠狠地对他说。
“最毒妇人心呐!我可是你亲二哥哥,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对我痛下杀手!”秦子集捂着胸口大喝。
秦尤尤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没听见你说我坏话。”
秦子集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她“你什么时候练得顺风耳?”
“这等神功,快教教二哥!”
秦尤尤被他逗笑,拿起一本书就扔他,“神经吧你,快走,别妨碍我!”
“哎,姑娘长大了。”秦子集满腹沧桑地背手缓缓移动去,“做兄长的也管不了啦。”
等到墙角时,他停下来,面色沉静地看着明灯的窗户。
风雨欲来,何处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