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哥哥心里,她是他永远的妻。”乔雪结束了简短的讲述,她似乎更难过了。
冉妮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乔夕对一切都如此冷漠,他不是没有过炽热的情感,他大概也曾是明媚的少年,只是那个人走了,也永远关上了他心里的门。
他只是倦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他好像又主动引导着自己出梦周?她始终想不明白。
冉然看到乔雪落寞的样子,想去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站起身,笨拙地搂了一下看向窗外的乔雪,然后又快速地坐了回去。
“谢谢。”乔雪回头,对冉然微微一笑。
冉然本就有些尴尬,连忙也对乔雪报以笑容。他有些慌乱,就捡着刚才听到的疑惑之处问了句:“既然是乔家的玉佩,易尘风是雪儿母亲的师弟,认识倒没什么,可陈金阳跟旸国并无交集,刚刚在阙楼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玉佩也很在意。”
“陈金阳?也许是他以前没见过,所以才格外留意,毕竟……以旸国乔家的名望,中原三国知道也并不奇怪,对吧乔雪?”冉妮看了一眼乔雪,小声道。
乔雪笑了:“冉妮你不用这么小心说的,不过确实是这样,我们家在旸国也算是家喻户晓,陈金阳在意乔家也不反常理。只不过——哥!你吓死我了!”
乔雪差点叫了出来,冉妮和冉然猛地回头,见乔夕已经上到了楼梯口,悄无声息。
“以你的功力你现在才发现,乔雪,这样的疏忽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定要罚你。”乔夕少有的调侃了妹妹一句。
“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藏了脚步声。”乔雪毫不客气地回应道,“看来冷依寒没留你多久啊,害我担心得要命。”
乔夕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他也坐下来道:“冷依寒说了些有的没的,待会再跟你们详说。刚刚你们提到陈金阳,乔雪怎么说?”
“哥,你有没有觉得,陈金阳在阙楼反应有些过激了?”
冉妮听乔雪这么说,仔细回想,好像陈金阳知道乔夕的身份后,就想让易尘风把他们处死。
乔夕沉默了一会,道:“以我们以前在旸国时了解的情况来说,云国少主并不是跋扈无状之人。”
“难道是你们家跟陈金阳有仇?”冉然插嘴。
乔雪摇了摇头,看着她哥哥,有些想不通。
乔夕继续道:“不过我最在意的,还是冷依寒为什么能及时得到消息。”
冉妮想了想说:“会不会是何大人?”
“不会。”乔雪斩钉截铁地说,“何荩今早有别的差事,他也并不知道我们来阙楼的具体时间,更不知道阙楼内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就算他在阙楼周围盯梢暗中保护,给冷依寒通风报信时也不会用‘旸国四人’这样暴露自己的字眼。”
冉妮想起来了,那黑袍女子和中年男子来带他们的时候,说的是“传旸国四人”,冷依寒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冉妮看向乔夕,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这两日在云国的经历太过离奇和惊心动魄,是她过去十八年里都没有经历过的。现在他们被人控制着,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团乱麻。她知道,乔夕刚刚应该很好地应付了冷依寒;她也相信,他会想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保住他们四个人。只是她还是无法走出刚刚乔雪讲的故事,再次面对乔夕,她总能想到那个存在于乔雪言语里近乎完美的女子,杨真姬。冉妮突然对以前的自己有些失望,她明明只看到了乔氏兄妹的表面,却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们跟自己离得太远、高傲冷漠,她在心里笑自己,觉得自己在这点上做的还不如冉然。
也许是被当初要离开梦周的强烈愿望冲昏了头吧,是自傲还是自卑,她也说不清楚。
冉妮知道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只不过眼下,他们都要在云国生存下去,她告诉自己,不要成为乔氏兄妹的包袱,她和冉然都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