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过去看一眼了。
何满尊在卡得丽娜的带领下,来到了电视塔大门口。
这个点,电视塔的大门已经紧闭着了。
这座作为景点的建筑,此时幽静到了极点。像一头陷入沉默的兽。
“有人在里面等我吗?”何满尊问。
“不知道。”卡得丽娜摇摇头,“门锁了,你有办法进去吗?”
“你带我来的你不知道怎么进去?”
“当时没想那么多。”卡得丽娜很坦诚。
何满尊叹了一口气,怀疑这么一个智障心有城府是他的错:“抓紧我,我带你上去。”
“上去?”
“嗯。”何满尊点点头,反手抓紧了卡得丽娜的手腕,脚尖轻轻一点,身体没有重量般飘了起来。
卡得丽娜猛然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何满尊被震得耳膜疼,却不由自主和巫马真天跳楼的时候。
那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巫马真天不是很开心。
有一本书中曾经提到,如果一个胆小的人,忽然去尝试过山车、蹦极等危险活动,那他可能有抑郁倾向。
巫马真天依赖着这种刺激的体验,寻找平静。
卡得丽娜的恐惧那么真实,这么看来,她过得应该不错。
他们跃上了顶楼的玻璃阳台,卡得丽娜的睡衣裙摆与何满尊的衬衫下摆在月光下扬起又落下。
卡得丽娜惊魂未定,双腿发软站不稳,搀着何满尊才勉强站稳。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想起来大吼:“你都干了什么!?”
“跳上来啊。”何满尊理所当然地说。
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段时间他习惯了高来高去,都快忘了对其他人来说,这并不是常态。
不过转念一想,那又如何,他已经不想在意这种事了。
“你是上帝的使者吗?”卡得丽娜盯着他,“你是不是还有翅膀!”
何满尊哑然失声。竟然——真TM给她猜对了。
他确实有翅膀,不过并不是什么上帝的使者。但如果非要说的话,把那东西当成上帝,也无不可。
反正上帝这种事,也只是个概念而已。
“好了,不要在意这种事了,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卡得丽娜完全不在乎何满尊的话,绕着他不断转来转去,像在看某种很有意思的玩具:“你把翅膀藏哪儿去了?”
“没有翅膀!”何满尊揉着太阳穴,“好了,快点告诉我让我来这儿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个……”卡得丽娜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受谁?”
“那当然是……”卡得丽娜兴奋地说,但话到一半,她忽然愣了愣。是啊,是谁让她带路来着?
“我忘了。”卡得丽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