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
她的声音刚刚落下,出云就从原地消失了。
然后百米开外,传来两道高速蹿动的声音。
朱诺皱了皱眉头。
几秒之后,出云又重新回来。手里捏着一个人。
是个16、7岁的男孩。但这么说并不精准。
因为他有一对漆黑的兽耳。这对耳朵像猫,但朱诺知道,它来自于豹子。
他只穿了一条纯棉的长衫,仿佛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现在被出云抓着,被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他仿佛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恐惧,反而充满自信与活力,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刚刚抓住他的出云身上,略带意外地说:“你竟然比我还快?”
出云随手把他扔在几个人中央,并不担心他逃跑。
他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有耳朵,是蝴蝶男派来侦查官吗?”朱诺皱了皱眉头。
作为侦查官,这个男孩是合格的。出云在察觉到他的存在之后,立刻向他动手了。
可是这个男孩,竟然没有一瞬间被拿下,还逃跑了好几秒的时间。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这个男孩是强大的。
但另一方面,他未免过于不谨慎,竟敢靠他们这么近。
而且一直到这一刻,他都充满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但很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这甚至连虚张声势都算不上。
他可能只是单纯地傻。
蝴蝶男和兔子男可以将他作为战士,为什么会当做侦查官来用呢?这种任人方式太愚蠢了。
“你是你们中的王吧?”男孩笑着用手指指向出云,“能够抓住我,你肯定是这几个中最强的。只有最强的,才能是王!”
出云对于暴露感情一直秉承着谨慎的态度,但这个男孩,真的有点把他逗笑了。
何满尊靠在树干上,遥遥地看着这个自信的男孩。
也许朱诺、出云看他觉得奇怪,但何满尊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太熟悉了,那就是他最可望而不可即的姿态——婴儿!
有一些人,他们的婴儿时代并不会随着断奶而一起结束,反而会伴随着他们的长大,跟着岁月一起茁壮成长,直到青春期,依然保留着完整的婴儿的样子。
他们充满自信,相信自己的每一个判断,践行着自己每一步路。他们从不害怕伤害别人,因为在他们的世界中,没有别人。
婴儿有一个特点,他没有边界感,认为自己就是世界。
他看到被子,看到婴儿床,看到阳台……他会认为,这都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种将自己作为世界的自信,是何满尊一直向往,却做不到的。
他谨言慎行,害怕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成为别人心头的一根刺。
“我问,你答。”出云平静地说。
既然捕捉到了俘虏,就到了拷问的时间。
“知无不言。”男孩看起来很喜欢出云。
“你的目的。”在复兴之中,拷问的事大多数情况下都由出云负责。
“你们太有意思了。”男孩在地上坐下,完全没有俘虏的自觉,甚至把自己当成了客人,“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人,谁会不过来看一眼呢?”
“第二遍,”出云说,“你的目的。”
“没想到你这么啰嗦,我已经说了,我认为……”
鲜红的伞插入男孩的脚踝,踝骨被炸成碎片,血浆像花瓣一样飞溅着。
男孩完全没有意料到这种的结果,愣了一瞬间之后,剧痛在脑海中炸开,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我最后问一遍,”出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点菜,“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