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脱下了粗麻尼西装外套,把衬衫挽上胳膊,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在厨房洗盘子。
“你就给女士喝这样的牛奶吗?”拿破仑随手把冰箱里的牛奶扔进垃圾桶。
何满尊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这个陌生小孩为什么自顾自地跑进他家做大扫除!
他急忙把牛奶从垃圾偷里捡出来,说:“我这个牛奶有什么问题?而且我对女孩子哪里失礼了?我亲手用微波炉帮她加热了牛奶,平时我都是把牛奶放在电脑的散热出口旁边,一盘游戏打完,牛奶也就热了。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温柔体贴!”
拿破仑拉开餐柜,夹层摆着何满尊大学生涯中淘来的餐具:“不行。”他一边说,一边把所有的盘子都扔进垃圾偷。
“喂,你怎么……”
“不行。”拿破仑把勺子扔进垃圾桶。
“不行。”拿破仑把筷子扔进垃圾桶。
“不行……”拿破仑准备扔叉子时,看到何满尊蹲在地上,把垃圾桶紧紧抱在怀里。
“小屁孩,我看你年纪小才不跟你一般见识的。你是谁啊,你妈呢?你知不知你现在的行为是私闯民宅,是犯罪!快把你妈叫来,不然小心我不客气!”
拿破仑皱了皱眉头:“用这么粗糙的餐具,会伤到女士稚嫩的唇舌的。”
“谁说我的餐具粗糙了?”何满尊从垃圾桶里刨出一只盘子,盘底交错着复古的蓝色花纹,“你看看这只盘子,是我从街边……是我从一条深巷中买来的。这可不是量产货,而是店主从泰晤士河边的商店带回来的,一共带了7只。其中一只就被我买到了。”
“多少钱?”
“四块五。”
拿破仑清空了厨房,走进客厅。巫马真天已经换好了裙子,坐在窗口戴发卡。她把所有的发卡都码在窗口的桌子上,一个一个往脑袋上试。看起来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何满尊所说的“没钱”,正在兴致勃勃地准备出门。
何满尊把垃圾桶里的餐具一个一个捡出来,然后追入客厅:“你究竟是谁?来这儿干什么的?!”
“看看你有没有照顾好这位可爱的女士。”拿破仑走到巫马真天身后,捡起一枚深红色的发卡,斜斜地锁在女孩的发丝之间。
“很漂亮。”拿破仑微笑着说。
巫马真天对着镜子左右看了一圈,点点头,认可了拿破仑的审美趣味。
“我当然有好好照顾她,我都把我的卧室让出来了……而且我今天还准备带她出去找妈妈,我都快受不了这么温柔体贴的自己了!”
“女孩子已经换好衣服了,让人家等着急是无礼的事情。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吧。”拿破仑说。
“出不出门这种事情我会自己决定,你妈呢?你再这样学大人说话,我真的要把你扭送到公安局了!”何满尊拉住拿破仑的手腕,准备把他推出去。
拿破仑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就像收起花瓣的花,细长的目光像一闪即逝的蛇信子,何满尊心底突然升起汹涌的寒意,周围的光线落叶一样“哗啦啦”地暗下去,但只是一瞬间的事,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他却从拿破仑身边退开了一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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