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悬崖往无边的黑海坠下。
秦放只是好奇的问齐湘:“这孩子,眼神太成熟,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倒像……”
“像什么?”南华锦低头往公仪靖看去,却见公仪靖闭着眼睛,似乎是累了,睡着了一般。
“像是一匹狼。”秦放终于找到了一个子自认为接近的形容。
南华锦笑道:“他是狼,那我还是猎人呢。”
随后和秦放一起无聊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齐湘却正色说道:“不可以小看这孩子,他的天赋似乎不同凡响,或许到了你我的年纪,修为,会远超你我。”
“好了,我们知道他本事好,别光说他了。”南华锦将公仪靖放在蒲团上,“小孩子,睡的真快,除了吃便是睡什么时候才能开启智慧,知晓人事呢?齐湘,我跟秦放的雪霜花之旅,你不打算去了么?”
“恩,我只能说,祝你们好运。”齐湘说完,顺手拂了下南华锦剑匣上的剑穗,淡淡说着。
南华锦似是有些失望,心想都是这孩子害的齐湘失去了自由,略带意见的看了齐湘一眼,拍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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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送走南华锦,齐湘便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法力波动,从不远的地方震荡开来。
齐湘循声走去,便瞧见花田外缘,负手立着一个青衫女子,她面容姣好,衣袂飘飘临风,那股法力波动想来是她有意发散,让主人出去接客。
“霍青竹啊。”齐湘乍一看到此人,颇显惊讶。
“见到故人,你没什么想说的么?”霍青竹缓缓迎向齐湘。
一些时日不见了,这位从前一见面便出言不逊的少女,似乎明白了收敛,知晓了礼貌,此时她半开玩笑,似乎跟齐湘很熟的样子。
然而齐湘对她并无情谊,不过,霍青竹以客自居,且跟齐湘热情寒暄了起来,身为地主,齐湘也不好逐客,多少还是卖她几分薄面,也随之笑道:“故人找上我,不请杯茶便说不过去了,怎好在外面闲站,到我府上,我为你煮茶助谈。”
“谢谢你的盛情,这杯香茶,可待他日与你共品,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不出齐湘的所料,的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齐湘笑问,“什么忙?”
“帮我请出王羡游。”
齐湘眸光顿时闪过凛冽的寒光,仔细打量霍青竹,“王羡游?我这位故友,陨落多年,你要请他,找我无用,找土地公或可知道他葬身何处。”
霍青竹只笑眯眯的看着齐湘,“不,我见过他,几天前在小凡山,他还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呢。”
“……”
“不信?你放心,你我过往虽然有些不快,可时过境迁,陈年往事不该成为今日的牵绊,我不是多嘴之人,你们的事,不该说的,我不会透露半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虽然不被你喜欢,可是却值你一信,我需要王羡游的独门阵法,而他,以我和他之间并无交情,他没助我的意义为理由,却将我拒之门外,是以,我才想请你出面。”
“且不说他人在不在,只对于你的想法,我便不支持,别人已作出选择,他不愿意,何以强人所难呢?”齐湘淡淡道。
“他不去,是因为他没拿我当朋友,所以我请他不动,若你也去,不用你多说一语,王羡游自会随从。”
齐湘直接了断的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个刚刚过岁的娃娃要带,实在是抽不开身,很抱歉,让你失望。”
霍青竹叹了口气,“无妨,只是李大志遗物看来要沦落他人之手了。”
“你在说什么?”齐湘疑问道。
只见霍青竹幽幽一笑,从储物袋拍出一个桐木琴,琴弦如阳光织成,缓缓浮动着莹莹的光华。
“你看,这是你知音之琴,他一年前落在南荒的一处山麓,被我所见,我念在修行不易,便帮他入土为安了,只是这琴是好物,我不忍良琴随主人消形于世间,于是便将古琴收下了,以待赠与修行路途上有缘的琴者,也算是物尽其用。可现下见到了你,却忽然了悟,伯牙摔琴谢知音,不是知音不与弹,将琴转于他人一定不是原主人之愿,若是赠给你,或许还能告慰泉下的那缕痴魂,哈哈,不过,你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