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黑木崖,武启的心情似乎越好,只觉得这天更蓝了,这草更绿了,这花儿都香了不少。
“姑娘你好。”
不行,这样显得有些有些生硬。
“东方姑娘你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不,这样会不会显得有些过于直白了。
“咦,姑娘原来你也在这儿啊。”
太假了,她应该知道我就是来找她的啊。
“吃了吗?”
丢人,这是和人家美女打招呼吗!
武启一边走着一边在想等下见到人家要说些什么。脸上时不时露出一丝傻笑。
“东方姑娘你好,我按照约定来找你了”
还是不行啊。到底怎么办,这样也是不妥的。
“啊啊啊啊!”
好烦啊,武启忽然跳起来能有三米多高,然后直挺挺的躺倒在草地上,也不顾后背震的生疼。
怎么办,最迟明天就到黑木崖了,到底要怎么和她说第一句话啊,烦、烦、烦。
黑木崖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地方,一座高山下的小村庄,那里的人们辛勤的劳作,良田围绕着村庄。
会有一条小河流经,孩童们在河边嬉戏,汉子们在田里耕种,妇女们在家织布,啊,只有这样的一个山村,才能生养出那样的女子吧,一定是了啊。
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是一个小城,她家里应该有些资产,家人一定很疼爱她,不然也不会让她学武,还能骑着那么一匹好马出来游玩。
她的父亲一定是个表面严肃,实则内心温柔的好父亲,她母亲一定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也不一定。
说不定她父亲是个呆板的读书人,她母亲曾经也是名震江湖的侠女,后来喜欢上这个书生了。所以东方姑娘应该是和她娘很像。
那我该如何和她父亲打招呼呢?
“叔叔好。”
不对,这个年头叔叔的意思不一样。
“伯父你好,我叫武启,我……”
不不不,这样不好。
“东方先生你好”
“东方员外你好”
“阿姨好”
“伯母好”
……
就这样,武启迷迷糊糊的在草地上睡着了。
一座高约百米,占地十几里的荒山出现在武启的眼中,山上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偶尔几颗草,也是枯死很久的样子。
一条坑坑洼洼的的破土路在山脚下蔓延,顺着这破路拐了两个弯,一颗歪脖子树枯死在了眼前,树下不远处好像有个石碑,已经残破不全。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半边已经碎裂,走近一看,依稀能辨认出是黑木崖三个字,黑字已经少了半边,崖字下面那个土都变成了十。
就这样,这石碑依然坚挺的扎在土里,在向远处看去,有那么十几颗杨树半死不活的立在那儿。
说好的青山绿水呢?
说好的辛勤劳作的人呢?
说好的欢快的跑来跑去的稚童呢?
武启呆呆地走到那十几颗杨树下,一下坐倒在树下,眼神呆滞的回头看着那黑木崖的石碑……
“报,教主,总坛外面来了一个人,观其样貌,很像两个月前踏破青城派的‘人屠’武启。”
“哦?武启……”
这教主坐在帷幕后面,看不清长相,依稀能见的穿着一身黑服
“暂且不去管他”
“是!”
武启呆呆的坐了一天了,他低着头,抱着膝,就那样缩成一团,往来的行人见他如此也不愿搭理他。
有那骑马的汉子,飞奔而过溅起了土石打到了他身上,他似乎一无所知,一天下来,身上灰蒙蒙的一片尘土,他似乎能这样坐到海枯石烂……
“砰!”一个水袋砸到了武启的面前,但是他无动于衷。
“喂,这个傻子。”
低哑的声音一下钻进了武启的脑中,武启仿佛被电击了一样,整个人一下精神了,他抬头一看,眼前这一身黑衣的女子,不就是自己不远千里要找的姑娘吗。
武启一下张开嘴笑了,干裂的嘴唇渗出了点点猩红,眼中一下爆发了曜日的光彩,黑衣女子竟是不敢和他对视。
武启突然觉得这黄昏是如此的美丽,那枯死的歪脖子树有一股别样的美感,就连那石碑,都显得是那样坚韧不拔,这天、这地一下变得如此好看,眼前这个姑娘又是何等的令人痴迷。
“你这傻子怎么就会笑,不会别的吗?”
“啊,会,会的,只是突然看见姑娘,让我很是惊讶,一时忘了要说些什么。”
“果然是个傻子啊。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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