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的有点恍惚,下腹传来的阵阵痛感,再加上镜子中女人凄惨的表情,甚至让我有一种绝望的错觉,好像我本来就是个女人,而曾经是男人的那个纪景文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梦而已。我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扑了一把脸才醒悟过来这个念头有多么可怕,可怕到几乎否定了曾经真实的自己。再抬头,擦干脸上的水,依然还是个女人。
不知道管昭每天哪来的那么多闲情逸致亲自下厨,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管昭正在厨房炒菜。我幽幽的站在他身旁:“管昭。”
听到我的声音,管昭的后背顿时僵住,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怎……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伸手捏了一块盘子里已经卤好的肉:“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现在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管昭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到客厅,一脸凝重的说,“时间又推迟了?”
我深吸了口气,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我溃不成军,变成女人也罢,以女人的身份进入娱乐圈也罢,至少我曾经还有能够回归自我的时候,尽管是个一事无成碌碌无为的男人,但那才是真正的我,能让我得到最后一点慰藉。可是现在,那最后一点希望也已经消失了。我努力绷住自己的最后一根弦:“不是推迟,我觉得……我可能永远没有办法变回去了。”
我明明从管昭的眼睛里看出了担忧和痛苦,但他却依然在安慰我:“不会的,不会的,事情不会变得那么糟糕,总会有转机的……”
能有什么转机?我将自己的胸膛拍的闷响,盯着他的眼睛绝望道:“从昨天下午五点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九个小时,就算我能变回男人,今天也就只有五个小时的时间了!即使现在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但也距离最后关头不远了……”
“还有五个小时就说明还有希望,不是吗?”管昭倒了杯热水给我,轻轻搂住我的肩膀,“你现在需要冷静下来,我们一起好好想想这其中的问题。你说……会不会是和你昨晚的生理期有关?”
管昭像是一语道破了天机,我突然反应过来,今天的事情的确发生的太过蹊跷。女人的生理期本来就十分特殊,或许真的只是因为生理期到来导致我暂时没有办法变回男人了呢?可是这其中还是蕴藏着巨大的风险。我不能确定这变化只是暂时存在于生理期之间还是永远,如果每天都在这种难以控制的期待中渡过,我更会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我伸手扶住额角,“我真的不想再这样每天都被自己这具变态的身体牵着鼻子走了,我会疯掉的!”
“别着急。熬过这最后的五个小时,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最糟糕的那一步,我们再想办法。”管昭突然站起来,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头顶,“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
管昭的那番像是宣誓的话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就好像在溺水的绝望中攀到了一块浮木,将自己最后的力量全部卸载了下来。我不得不承认我在心里对管昭的依赖,尽管我总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达到一个平衡稳定的关系,但他的睿智和关怀,却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想要沉沦,想要依靠。而这个时候的我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依靠和心安早已越过了友情的边界。
五个小时的时间稍纵即逝,我还是没有变回男人。
管昭没有再安慰我,但他却提出了一个可行性建议,尽管语气有些迟疑:“我爸有一位朋友,是个醉心于研究与世无争的生物学家。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们或许可以请他来帮忙。”
我知道管昭在担心什么。如果真的让那个生物学家对我进行研究的话,那这个被我尽心尽力保守的秘密至少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我们也无法保证他是否会将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公之于众。
请他帮忙,无异于铤而走险。可是现在我又能有什么选择呢?即使希望渺茫,我也宁愿冒着被当做异类的风险,不愿从此失去自我,变成一个完全与纪景文无关的女人。
“我同意。”我点点头,笃定的看着管昭的眼睛。
“你要考虑清楚……”
“不用考虑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再当这劳什子的女人了!这胸罩每天硌的我胸口发闷,生理期也让我痛苦难忍,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我根本就不是我!我的家人朋友生活圈子都会离我而去,我曾经二十多年的存在会白白消失,就算做个女人能给我带来无数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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