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六万余鲜卑人被汉卒赶出王庭城,同时汉军洗劫了王庭各部的牛羊马匹,金银玉器。
午时,高柳营在城前挖坑掩埋汉军尸体,而虎贲营将鲜卑死尸运入塞城。
天色近暗,张安下令烈火焚城,片刻后城内起了冲天火势,将歠仇水岸照若白昼,层层热浪直扑人面。
张安一众勒马于临水帐前,看着城内烈火夹杂的滚滚浓烟。
“都督定羌氐,破匈奴,今又灭鲜卑,抚顺大汉数百年来的边祸,功在社稷,名垂千秋啊!”阎柔高声恭维道。
“北疆仍有乌丸、鲜卑,西域都护府亦未平,何来的千秋功业?更何况次次远征全赖诸公鼎力,本将只是在营帐中动动口舌罢了。”张安微微摇头,平静的看向那新翻的埋骨之地,他这一路又断送了多少大汉好儿郎: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此间天寒,先生有疾不可久留。”马超向温恢打了个眼色,温恢驱马上前劝归。
“也罢,回营吧。”
张安先行,众将相随,同聚军帐。
张安邀众人同坐,温恢为众将奉茶。
“诸公,今鲜卑王庭已破,各营伤亡如何?”
“北中郎将营伤亡三千余众。”
“潼关营伤亡七千余众。”
“虎贲营伤亡千人。”
“司隶营伤亡五千余众。”
“高柳营伤亡近万人。”
两日休整,各营伤亡已做统计,纷纷报于张安。
“曼基,鲜卑各部落还有多少青壮?”张安徐徐饮茶,这些伤亡是鲜卑人造成的,自然由鲜卑人补员。
“鲜卑部此役伤亡近五万,不过多是骞曼与扶罗韩众部,其余小部落只是受了轻微波及,若强行征召,至少可挤出两万青壮。”
“嗯!除虎贲营外四营各补五千卒。其余鲜卑人送入太原郡,交由德容善后。”张安给过骞曼当降者的机会,但骞曼选择让鲜卑当孤寡,那张安便随了他的遗愿。
“是,都督。”众将齐应。
“伯济,此次收剿的牛羊可抵全军几月粮草?”张安抚须作问。
“若加上步度根部的牛羊,可抵大军三月消耗。再掺杂些三辅粮、南阳粮,半年战事不在话下。”郭淮起身答。
“明公要入幽州?”徐晃听出了张安的口风,试探作问。
“本将确有此意,但各地陈粮皆无,新粮又需应对郡务调配,太尉已向本将写了三封书信,信中言若我等再打下去,就得吃凉州粮了。”张安苦笑了一声,凉州是雍汉四州中最贫脊的所在,若张安吃上凉州粮,那距雍汉内政崩溃就不远了。
临战打的就是后勤,打的就是粮草储备,征途越远,运粮消耗越大,政务压力也就越大,加上并州今岁不是丰产,粮草要先顾内政,这就让朝廷更加难办。
“都督,此次一停,朝廷三年之内再难起兵,不如一鼓作气推平幽州。”田豫闻言再谏。
“尔等有把握在三月之内拿下幽州吗?天候欲寒,大雪封道,实非进攻良机。”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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