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命人在后山上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在坑内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他站在坑外,等待着手下将那些奴隶带来。
孙达等奴隶被李敢的手下给带来了,带他们来的士兵只是说李校尉要见他们,他们知道李敢是李广的儿子,他们来到大汉,最希望的就是在见过自己的家人之后,能够留在军营,上阵杀敌,踏平他匈奴,血洗此生之耻辱。
所以一听说李敢要见他们,他们以为是机会来了,也不多问,就跟着士兵们来到了这里,可是当他们看见了这一个大坑,底下燃烧着的熊熊烈火,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意味。
等他们刚一停下步伐,李敢手下的士兵就将他们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李校尉,你这是什么意思?”孙达质声问道。
李敢没有回答,而是手轻轻一挥,他手下的士兵将身上的弓箭拉开,一把把弓箭对着他们。
“李敢,你这是想要我们的命?”孙达要是此刻还对李敢抱有幻想,那他也就是傻到不能再傻了。
“哼。”李敢也没有否认,而是冷哼一声,说道,“一群细作,我留你们的命有何用?”
“你凭什么说我们是细作?”孙达不服地开口。
“我说是,你们就是。”李敢的语气也不容有任何解释。
话已至此,又何须多说。
“弟兄们,我们千辛万苦逃离匈奴,本以为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可是脸亲人一眼都没有见到,就被这群狗兵一而再,再而三地当作是细作,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们对我们无情,也别怪我们无义。”
孙达说的话,激起了奴隶们的心声,他们在匈奴身为奴隶,比匈奴人低人一等,可是当他们千辛万苦回到了大汉,以为可以感受到同胞的温暖,至少能够得到平等的对待,可是,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怀疑,一次又一次地侮辱。
他们进了军营之后手中就没有了任何兵器,公孙戎奴看准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奴隶,趁人不备,一把擒住了那人的肩膀,将他翻身一扣,单手将那人给举了起来,那人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想要挣扎反抗,可是一将迟了,公孙戎奴下盘扎实,手臂用力一甩,将那奴隶扔进了火坑当中。
那奴隶一入火坑,全身迅速燃烧起来,火势瞬间蔓延。
“啊!”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那人就在火坑中化为了灰烬。
同伴的死,刺激到了所有的奴隶,不管手上有没有兵器,全都朝士兵们扑去。
那些士兵早就知道了这些奴隶们的厉害,这里没有卫青布置的阵法,但是有这个巨大的火坑,也足够让这些奴隶们受的了。
奴隶们被士兵包围,士兵手中的大刀在阳光下折射这银色刺眼的光芒,火坑中燃烧着的火光将他们的脸上都照耀出一层红色的火光,奴隶们背对着火坑,一步步被士兵逼着朝火坑靠近。
一把大刀砍向了孙达,孙达找不到任何东西去抵挡,眼睁睁地看着大刀砍向自己,只能徒手用手去抵挡,孙达的一只大拇指就这样被大刀给砍了下来,孙达顾不上手中的疼痛,凭着一股内力奋身抵抗着大刀的攻击。
公孙戎奴没有想到这个奴隶倒是有两下,自己这一招竟然只能砍伤了他一只手指,手中的大刀抬起,挥手朝他的腰间砍去。
孙达不服输,但也绝对不想死,他没死在匈奴,反而死在了大汉,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腰身一闪,向后退去,可是却忘记了身后的危机,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落了火坑。
“孙大哥!”
站在火坑边上的奴隶眼看着孙达掉下了火坑,可是他们还必须要应对着士兵的招式,心中无比的着急,可是谁也没有办法去救孙达,心中痛苦无比,却无能为力。
孙达跌落了火坑,熊熊大火一触即然,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火堆当中,就像是一个燃烧地正旺的火球。
没有一点血腥的味道,可是整个火坑的上空都充斥着一股焦味,一想到这股焦味是从孙达的尸体燃烧中散发出来的味道,那些铁血的奴隶们,纵使是男儿,也忍不住有想要呕吐的感觉,可是心,却又是无限的哀伤。
他们的哀伤,是哀孙达的死去,是哀同伴的死去,更是哀天下竟无他们的容身之地。
他们本也是大汉子民,无意中被抓去了匈奴,在匈奴受尽了耻辱,匈奴容不下他们,回到了大汉,大汉也容不下他们!
让他们就这样死去?不甘心,他们真的不甘心啊!
苍天啊,我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我们!
老天爷,我们别的不求,只求你下一场大雨,留孙大哥一具全尸。
奴隶们在心中苦苦呐喊,可是老天爷又怎会听见他们的心声。
天朗气清,反而是接着东风将火坑中的火势加大了,孙达的整个尸体都化成了灰烬。
火,越烧越旺,掉下去的奴隶也越来越多。
可是,就在此时,在山的另一方,也是火光漫天,映红了整片天空。
“怎么回事!”李敢立刻问道。
“报,李校尉,粮草再次失火!”一个士兵急忙赶来向李敢禀报。
“报!”接着,又一个士兵跑了过来,“李校尉,您的营帐,也失火了。”
什么!他的营帐失火了?他的营帐内可是有很多重要的文件了,一旦被烧毁,那绝不是简单的损失。
“报!”还未等李敢缓过神,又一个士兵匆忙赶了过来,“公孙校尉,八骑营整营全部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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