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眼恶人先告状的李思,“你说什么?你好好说话啊,别闹啊。”说着他就往前走了一步,李思不放手,就这么趴在地上被他拖着走。
李由瞟了眼自己幼弟那一脸的伤,从腰间甩出鞭子凌空抽了一鞭子,望着那青年冷冷道:“你再动一下试试?”
那青年被鞭子一指,瞬间不动了,被他拖着走了一路的李思刷一下站起来,抹了把鼻血就窜到了李由身后,恨恨道:“哥,你上,我打不过他!”
李由回头就骂道:“打不过不会叫人啊!你个废物!”将鞭子甩手一扔,他抬头拍了下手。
一声响后,无数的咸阳禁卫军从街道不知名的各个角落里涌了出来,手里拿着刀枪弓箭剑戟盾各色雪亮兵器。所有看热闹的人愣了一瞬,顿时作鸟兽散。留下那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俩无法无法的二世祖。
老子当年最浪的时候都不敢这么玩啊!
刚代掌咸阳禁卫军巡逻队伍的李由抱起手臂望着那被团团围住的青年,一字一句冷笑道:“说,你姓什么名什么字什么何方人士来咸阳做什么?”
青年彻底愣住了,“我?”
李由甩手,禁卫军自动让开一条路,李由走到那青年的面前,仔细瞧了两眼,忽然觉得这张脸有几分莫名的熟悉,他刚开始琢磨,李思忽然拽了下他。李由当下一扬眉,管你是谁,皇子我都敢照单收拾。
那青年看出李由眼中的戾气,忙解释道:“我没动手啊,你弟的伤是他非得扑上来自己给摔的。”他要是动手,李思早废了,哪里还能在这儿活蹦乱跳地扑腾?
李由看了眼李思。李思一缩头,李由转回去头,李思立刻狠狠瞪了眼那青年,一副龇牙的小恶犬模样。
青年放弃了和李思沟通的想法,对着李由道:“这位公子,看你也是个讲道理的……”
“别。”李由忽然抬手挡住了青年说下去的势头,扬眉缓缓道:“谁跟你说我是个讲道理的?你把我弟打成这样,我不为难你,我还和你讲道理,我要不要再给你吊城头清醒清醒?”
青年还来不及说话,李由就淡淡吩咐了一句禁卫军,“上,把人先给我绑了,先查查文书度碟。”李由不傻,能把李思折腾成这样自己却是毫发无伤,这男人身手绝对在自己之上,既然打不过,那就试试群歼呗,双拳难敌四手,先把人放倒了再说。
青年看着围上来的禁卫军,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一下。
……
王平敲门的时候,余子式还睡着,胡亥站在廊下平静地听王平说完了,随即回身往屋子走。
“先生?”胡亥拿手轻轻蹭了下余子式的脸。
余子式动了一下,而后皱着眉往被子里窝了下。胡亥看着他的样子,从一旁捞过衣服,一点点摸上余子式的脸,“先生。”他难得见余子式睡得这么安稳,忽然有点舍不得将人叫起来。
余子式伸手将胡亥拽到床上,闭着眼没了动静。
胡亥摸了下他的头发,轻声道:“先生,武通侯王贲回咸阳了,在闹市与李由打起来了。”
顿了一会儿,余子式刷一下睁开了眼坐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胡亥,“和谁?”
“李由。”边说胡亥边抖开衣衫披在余子式身上。
“李斯他儿子?”
“嗯,听说还调了禁卫军。”
余子式愣了一会儿,刷一下起床穿衣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