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
陈安国幽幽叹口气道:“我也不想这么做,但这是规矩。”
“三号绝不会出卖您的,父亲。”陈东急切地说道。
“你会出卖我吗?”陈安国盯着陈东的眼睛问道。
陈东回视他,坚定地摇摇头。
陈安国拍拍陈东的肩膀:“东子,你跟了我十年了,我相信你任何时候都不会出卖我,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暴露了,我也会对你实施M行动,你应该知道,那不是害你,是对你好。”
“父亲。”
“慢慢你就会明白的。”陈安国走到一扇金属大门前,站了一会,大门自动打开,陈安国走进去后,陈东并没有跟进去。
这扇门看上去不起眼,但陈东很清楚,这是一扇只有陈安国一个人能进入的大门,其他人走进去会是什么结局陈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人。
罗稚言这一天过得无惊无喜。
离开基地的信号屏蔽区后,罗稚言立刻给安图雅及张风灵等人打了电话,结果只有张风灵的电话接通了,却也不在东都市。
罗稚言离开北航后,他的机组成员被编到了其他机组里,每年春节前,北航都会增加一些临时班次,因而大家都在天上飞。
罗稚言早就预料到这个时候找人不容易,只是想碰碰运气,可惜他的运气明显不怎么样。
机组的成员都不在,罗稚言和邵元忠直接回到罗家老宅。
他出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回来看父亲的。
父亲还是老样子,但看到他明显很高兴。
一向很会做人的大娘阮溪云更是盛情邀请罗稚言和邵元忠留下来吃饭,罗稚言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胃口太叼,还是婉拒了,跟父亲说部队训练时间紧,春节不能回来了。
这一年来,罗稚言几经生死,却从未在父亲面前说过一个字,但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罗稚言临走时,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弄得罗稚言心里也很难受。
回基地的车上,罗稚言一直很沉默。
邵元忠坐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他,犹豫了半天终于低声道:“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罗稚言转头看着邵元忠,笑着点点头。
“我是母亲被人**后生下的,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邵元忠一上来就爆出一句如此劲爆的话,把罗稚言吓了一跳,看着邵元忠忧伤而悲愤的神情,罗稚言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邵元忠的手。
几乎是立刻,罗稚言感觉到邵元忠反握他的手,非常用力。
“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
“哨子。”罗稚言轻轻唤道。
“我一直以为父亲早就死了,直到我十六岁时,母亲因病去世,临终前才告诉了我真像。”
邵元忠缓了缓接着说道:“母亲很漂亮,直到她去世时都很漂亮,但她的家境贫寒,所以她的美丽给她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灾难,她去世那年,才三十二岁。”
罗稚言知道邵元忠很想倾诉,可是继续说下去,就像将看似长好的伤疤狠狠地掀开,并用锋利的小刀在伤口里乱搅,邵元忠会受不住那份疼,罗稚言也不忍心看,况且,他的手骨快被捏断了。
“母亲去世后,你去当了兵?”罗稚言低声道,“当时你是不是班里最小的,被欺负了吗?”
“也不算被欺负吧。”邵元忠的思路果然被罗稚言带了出来,沉浸在对部队生活的回忆中。
罗稚言看过自己小队成员的档案,邵元忠出生在单亲家庭,十六岁进入部队,一年后考入军校,以优异的成绩从军校毕业后,分配到某部通讯营,四年后调入特种部队,一个月前同他们一起加入联安部。
邵元忠对部队的归属感很强,他有好几个关系不错的战友,至今还保持着联系。
“给我说说你在连队的事。”罗稚言引导道。
邵元忠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下来,开始一点点讲他在部队的故事,渐渐地,握着罗稚言的手也松开了。
罗稚言不动声色地摇摇手腕,哇靠,手劲真大。
回到医院,祁云弘和洛桦笙已经等在他的病房了。罗稚言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四点。
“你们来得也太早了吧。”
“我还没吃完饭,云弘哥哥就过来了,我都没吃饱。”洛桦笙抢先告状。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了馄饨。”祁云弘赶紧说道。
“饿,外面的饭不好吃。”罗稚言很给面子道。
“我就知道你在外面吃不好,等几分钟,我去热一下。”祁云弘乐呵呵地拿起保温桶向外走。
“我也要。”洛桦笙冲着他身后大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