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诀甚是晦涩难懂,但丁半山念上几句,便向邢天讲解几句,他虽然脾气暴躁,但其实心肠倒还温热,把如何盘腿打坐,如何运功修气,如何静心避决外界干扰,如何游走体内精魄等等诸项诀窍,一一教授给邢天知晓。
而邢天虽然没有胡者也那样过目不忘的本事,此时心无旁骛的聆听功法,讲了一遍下来,也已然是理解和摸透了一小半。丁半山向来承担为新弟子启蒙的工作,是而也耐得住性子,再教两遍口诀,邢天便全部已经了然于胸。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丁半山起身道:“扶摇诀已经全部讲解完成,从今晚开始,你便每夜按照这口诀中所教授的方法打坐练功,白天则到这块河石之上练习迎风独立,等有一天,你可以利用体内真气,使身体和谷中清风融为一体,再也不受其困扰之时,便达到修炼的效果了。”
邢天心中莫名的瘙痒难耐,心想身体和清风融为一体,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又听丁半山道:“若是你资质上佳,再加上用功刻苦的话,两个月之内,或可炼出些许真气,半年之后,或可迎风独立而岿然不倒;如若你的资质不佳嘛……嘿嘿,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这话,丁半山身子一摆,又飘然跃至河岸。
“半年?嘿嘿……我哪有那么长时间可以用来浪费?”
邢天心中又是一阵倔强,便再次盘起腿来,双手托天,二目闭拢,做出了打坐练功的姿势。
丁半山一愣,问道:“天都快黑了,你还不回去?”
邢天道:“我再练上片刻便走,师兄请先回吧。”
丁半山点了点头,笑道:“你倒还真是有些闯劲,既是如此,那你就好自为之吧,哈哈哈……”随即信步而去,笑声越来越远。
邢天不再去分散注意力,而是悄无声息的静下心神来,按照那扶摇诀的法门将体内气息周转一遍。狼是天下最能耐得住性子的捕食动物,而邢天常年与狼为伴,自然也练就了一副超脱外界,心如冰铁的本事。身旁流水泠泠作响,山间鸟雀咕咕低鸣,但他却全然听而不闻,视若无睹。
伴随着盘膝的打坐,只觉得自己的脏腑之内,沿着小腹下方,有一股清凉如许的气息缓缓游动,顺着身体的躯干徐徐而上,又顺着四肢的脉络轻轻窜行,最后从指间、发际,甚至寒毛孔中呼之欲出,仿佛耳畔鼓荡的清风再也不汹涌澎湃,而是滋润如沐,沁人心脾。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体内那股气息终于绕着大小周天盘旋一遍,又徐徐回流至了任脉气海当中,只觉得头上蒸蒸发汗,而四肢百骸有如换新,说不出的舒爽轻盈。
邢天大喜过望,自觉武功修为已然有了些许精进,便再度站起身来,凛然独立在河石之上,按照扶摇诀的法门,尽量的去把那谷口刮来的疾风与自身气息融为一体。
但仅仅支撑了片刻,那风势把他一吹,再次扑倒在了河水当中。
看来这修炼真气内功,果然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即便你是有千般才华,万般资质,也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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