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鹊说完这话,就负手立在远处,不再言语了。
第一个拿到书的那个弟子生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他从小只爱舞枪弄棒、练拳练脚,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却从来没有读过半本书。此时他看着那书上一行行的蝇头小字,只觉得字认得他,他却不认得字,若说要他默背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之事。
他一脸苦相,汗水吧嗒吧嗒的往下直滴,眼看那柱清香已经烧掉了小半截,他却连一页纸都没记过。又过片刻,实在忍不下去了,干脆重重的一拍石桌,气道:“哼!你们遨山派真是折腾人,不过是选个弟子,又不是考秀才中举人,干么搞这些鬼名堂?我从小就不爱读书,这一关,我不比了!”
说完把那书本往桌上一丢,甩开袖子,愤然而去,算是退出了比试。
林惊鹊也不生气,把书递到了第二个弟子面前,又命小童重新点燃了一柱香。
这第二个人倒还懂得点识文断字,苦大仇深的将那本书读了一炷香时间,便又将其交给了第三名弟子,生怕时间长忘记了,匆匆铺开纸张,提笔书写起来。
就这样,一本书在每个弟子之间依次传阅,每次都耗费一炷香时间。从胡者也传到了岳羞花,从岳羞花传给了冯肖末,又从冯肖末传到了苍霆的手中。
苍霆虽然是遨山子弟,但也从来没读过这书,他刚才后脑勺撞在了岩石上,此时兀自隐隐做疼,头脑也昏昏沉沉的不清不楚。
他拿到这本书,极力的想静下心神来将其背过,怎知内心却总在旁骛分神,一会儿想起了庄银笙那长长的睫毛和柔顺的头发,一会儿又想起了父亲教授自己的裂雷宗功法口诀,越是想聚精会神,就越是心烦意乱。眼看那柱香已经快要烧完,自己却只背过了一页多字,心里不禁着急起来。
正在心烦意乱,他眼神一瞥,却看见了坐在自己右侧的邢天,原来邢天正好坐于他下首的最后一个座位上。
苍霆心道:“若是任由这小子考过此关,他日后整天和银笙师妹黏在一起,哪里还有我的半点的机会?”
庄银笙他一起长大,小的时候还总在一块儿玩,颇有些青梅竹马的意思,怎知随着年龄渐增,他慢慢表露出男女之情后,庄银笙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从此处处和他保持距离了。
一想到庄银笙那笑语娉婷的模样,苍霆就越发对身后的邢天恨的无以复加,把庄银笙对他冷漠无情的原因全都归结到了邢天身上,眼看那清香将要熄灭,心眼突然一动,就又想出了个坏点子来。
他抬头看了看远处背身而立的林惊鹊,又打眼扫了扫两旁低头默写的其他人,见没人注意他,便提起笔来蘸了点墨汁,隐蔽的在那书上涂抹起来。
每隔几行字,他就用笔墨涂鸦几个字,本来好好的一部书,没过片刻,就被他涂的像个织满补丁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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