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拳光说龙川堂是赚辛苦钱的,这番话自然也是假话。
天地间自从有了法律,人就自然的分成了良民和帮会。
两种人就如同圣经里亚当的两个儿子:该隐和亚伯。
不止中国这样,从古到今,全球各国都是如此。
刚刚方秉生一露话头,翁拳光立刻就明白这小子想干嘛了,也立刻明白了对方前倨后恭的原因。
他是想找龙川堂用黑的对付张其结他们。
翁拳光当然要推脱,否则那不是大流氓,而是大侠或者才入江湖的混混雏儿了。
什么江湖道义?这从来都是胡扯淡的事!
再说即便惠川堂有用,要拉关系或者一起发财,那也得先熟悉啊,谁会上来就给你讲道义、呼朋唤友的?不是傻子吗?
方秉生看对方坐直了身体,一副不想听的架势,他倒没有吃惊也没有发怒,而是咧开嘴笑得更灿烂了:对方反应并没有脱出他意料。要是翁拳光立刻满口答应,一脸恨不得为你去死的表情,方秉生反而才会吃惊,会暗想这小子要给老子下圈套吗?
自己也变了耳语秘密的姿势,慢慢在椅子上坐直,他对翁拳光摊开手,说道:“翁堂主,我对你没有藏私,就想请您帮个小忙。我虽然在京城,但我就是龙川人,县城事情我摸得很清楚,您也不以为我是京城来的流窜犯,就一个傻蛋。
我得说明白:我不是想弄死张其结他们,或者搞得他们家破人亡!就一个选举,至于的吗?!!我仅仅就吓唬吓唬他们,找回自己的场子!
当然,若要弄死他们或者搞得他们家破人亡,我有的是招数,但不会找你们本地帮会,大家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搞这么大,你们也有心无力;
我会找刘国建和刘国建的上级,用官来做抄家灭门的事情。上次对付阻碍修铁路的刁民不就是这么干的吗?在我用帮会中人和工人打手的时候,我有想屠杀他们上千人的打算吗?那时候我没有,我只是不可能支付他们勒索的二十万大洋而已;只有他们逼急了我,我才调用了军队,那时候帮会中人就歇着了,就旁观血流成河而已。”
说到这里,方秉生闭口不言,让对方有时间回味自己的话和想象自己的可怕威力,这样会加强无形的说服力和威慑力。
一时间雅间里鸦雀无声,外面喝酒划拳的声浪立刻涌了进来。
等了一会,看方秉生仍然紧紧抿着双唇没打算发言,而翁拳光主仆两个都低头不语,气氛有点尴尬,山鸡从怀里掏出一盒雪茄来,站起来分给翁拳光两人,笑道:“这是花旗国进口的,真正的上等洋烟。可比什么卷烟贵多了!”
翁拳光主仆两人赶紧称谢接过,大家先仔细端量了一下雪茄,然后点上,三人吐出一口烟,饭桌上立刻升腾开了一朵蓝色的云,随后山猪剧烈咳嗽起来、翁拳光死憋着咳嗽,脸都成猪肝色了,而山鸡则朝空中吐出一口烟圈,一脸上等人得意洋洋的嘲笑:看看你们这群土鳖,雪茄都受不了,估计平时没机会抽的。
方秉生这时才继续开口说道:“翁堂主,这个虽然我们都是乡党,都是在这小县城和周围生出来的,但是彼此还不是很熟悉,还不知道对方够不够朋友。但是不互相帮忙怎么能知道这个人够不够场面够不够道义呢?”
“官场我已经打点好了,现在就需要给张其结他们上点眼药,你们仅仅点个捻子,然后剩下的不需要你们再做,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即可。这件事,任何混帮会的兄弟都是轻车熟路的,不会难做。我方某人是够朋友的,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放心吧。”
山猪用袖子擦了擦被雪茄呛得眼泪汪汪的眼睛,问道:“方先生到底要我们做什么呢?”
方秉生笑了笑,大体说了说自己的阴谋,翁拳光和山猪对视一眼,脸上神色舒缓了很多,确实,这些事就是他们经常做的,否则员工中秋节和过年奖金怎么来的?
方秉生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自己胸前桌子上,然后用两根手指压住,轻轻的朝翁拳光方向推了过去,很谨慎很客气,仅仅推到二者中间就停住了,另一半距离交由受约者自己选择。
“这是五十块银元钞票,算见面礼。事成之后,还有二百元茶钱。请翁堂主帮忙。”方秉生缓缓说道。
一听钱不少,对于工作难度而言,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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