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但是,也算是很了不起的一个人了。现在,赵家有什么货物从海上进出,都是他在经手的。就这一点,就每年为赵家省了几千万。”
听了赵无双的话,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这样的法子他都能够想得出来。
“这个法子是你想到的?”
“当然不是,是家里一个长辈交代我做的。只不过这事情我做得隐蔽,没人知道而已。”赵无双摇了摇头,收拾了碗筷,走了出去。
家门长辈。四大家族,果然是能人辈出啊。
无双的那个长辈真的看得很准。湖北这个地方,正处在全国交通交汇冲要之地。从东南沿海跑路去内地,是要经过湖北的,从北方去南方,也好经过湖北。就算你要偷渡出境,也很难不经过湖北,除非你本身就住在海上。
这就是赵家最大的优势。这样一来,赵家很容易就可以和各方的势力都搭上关系。别的不说,就算是那些江湖老大收复失地之后,报答赵家的钱,肯定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买这样的房子,只怕可以买上个几万几亿栋了。
不过,要是我是赵家的话事人,肯定不会要钱的。毕竟,一个人情可大可小,那可比单纯的一笔现金要值钱得多了。
就这样,我在这个曾经住了很多风云人物的小房子里,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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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躲藏的日子真的是很无聊的。一开始的几天,我总是坐在床上发呆,什么也不想干,什么有不想说。
这个时候,我突然很想那些在我身边的人。想陈韵,想妖精,想小美,想老三,想胖子,想师傅,甚至还很想白胜兰那个和我从来没有交集的女人。恩,也不算没有交集,至少,她还欠我4万块钱呢。
无双看我的一脸总是绷得像张绷子床一样,时不时的说点笑话想要逗我开心。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并没有什么效果。
两个人就那么沉默着过了好几天,我才慢慢地从那种颓废的情绪里面挣扎出来。然后无双就会和我聊天,跟我讲那些风光的老大跑路的时候的糗事,让我的脸上偶尔也出现了一点笑容。
可是,没过几天,我们两个就讲完了所有可以讲的话题,然后再次陷入了相对沉默的尴尬境地中。
我就看电视。这里根本就没有有线电视一说,节目是通过那小小的天线接受过来的,总有各种干扰出现,满屏幕都是班驳的雪花点,而且,它还只能收到一个台---中央一台。
一台的节目大多很沉闷,不是新闻就是纪实,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看得津津有味。后来,无双就坐在门口玩他的刀,一把很精致的小银刀,做成了手术刀的模样,他拿起一小块木头,然后用那坚硬的刀锋飞快地在木头上刮来刮去。只需要一个小时,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就诞生了。
他也没有出门,就是陪着我住在这里。用他的话说,跑路的时候,房子里面有水有吃的,就不要老是往外跑,呆在屋子里面才是最安全的。这叫做谨慎,只有谨慎的人才能活下去。
如果我们不想暴露自己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
无双后来每天都要刻一个小雕塑,或许是他自己,也许是缠满了绷带的我,有的时候也会刻些明星的夸张模样来。
一转眼,他摆在墙角的雕塑都已经有17个了,这代表我在这个房子里面至少住了17天。虽然这里是有电视的,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时间。也许现在对我来说,时间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我也需要时间,让我好好地想一想,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我的伤好得很快。蛋妈的手段非常高明,我背后那些土制炸弹弄出来的钢砂被他全部清理的很干净,没有一点残留的。伤口缝合得也很好,至少现在我基本已经很难感觉到疼痛了。
他是一个值得我佩服的好医生。
最难熬的日子,是最后的几天。伤口将要好的时候,身上的那一条条口子,奇痒无比。如果是疼的话,我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可这痒的感觉,真的不是人受的。
倘若只是一条,痒一下也真的没有什么。可我现在全身上下数十条伤口,每一条都如同有万千的蚂蚁在噬咬一般,那种深入骨髓的痒,差一点把我给打垮了。
我努力地想着不让自己去挠,但是手却似乎不受我的控制,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无双把我的双手给绑起来。
这个时候要是把伤口给弄破了,那可又麻烦了。绑了几天,我的伤口终于不那么痒了,那些坚硬的黑色疤一条一条从我皮肤上脱落。又过了几天,我的全身上下就连一条疤都没有了。取代了那些丑陋东西的是一条又一条泛着鲜红的嫩肉。
我抚摩着那些皮肤,它们是那么地柔软,就好象是女人的皮肤一样。我笑了,从今天开始,林与已经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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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的早上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院子里。
我站在院子中间,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乡村独有的清新气味不断涌入我的鼻腔。我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我沉下身,缓缓地拉开了架势,双手微抬,手掌一翻,眼观鼻,鼻观心,掌随步走,将一套天雷掌法呼呼地使了出来。
天雷掌是一门极刚猛的外家功夫,主要是锻炼人的肌肉和爆发力。教授我这门掌法的,是归元寺的长定禅师。他是师傅的好朋友。小时候,我的身体底子不好,但偏偏根骨适合外门功夫。师傅为了能让我的体质好转,传授柔体清心诀之后,还是带着我造访了老友。从那以后,我多了一个锻炼的途径,也同样多了一门保命的手法。
天雷掌一共有72招,我使到二十几招的时候,人已经疲劳得不行,只想往地下躺。我狠咬着自己的牙根,拼命地将手抬起来,勉强支撑了20分钟,才坚持着把一路掌法耍了个遍。
我感觉自己的汗水已经完全浸透了我的衣服,我靠在院子的墙上,不住地喘气。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悲哀。
我,A大队最年轻的指挥官,大名鼎鼎的怒豹林与,大侠丁奉的传人,当代丁氏太极的掌门,现在,居然连完整地耍下一套外家掌法,都如此地吃力了。
我转过头,无双已经站在了屋子的门口。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我却微笑着对他摆了摆手,又走到了院子中央,一式一式地把掌法又打了一遍。这一遍比起刚才就轻松得多了。可能是筋骨活动开了的缘故吧,我听到自己的掌缘切在空气中,发出隐隐的雷鸣之声。
唉,还是拉下太多了。连番的受伤,内力的被废,让这套掌法在我的手中只剩下不到三成的威力。不过锻炼下身体,还是不错的。我使发了性子,又练了三遍,才缓缓地收掌。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天也终于大亮了。
“你的外家功夫也很不错。”无双赞赏地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他眼中的真诚。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掌法大开大阖本就是一门了不起的武功,况且,现在能安心下来练武的又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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