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一下清醒了,她爬起来掉个头躺在了江河的大腿上,有点硬,但还挺舒服的。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江河微低着头,嘴角勾起一点,棚顶的灯光被他挡住了一半,而他侧脸的影子就落在她胸口,好像印在心上一样。
江河身旁有一张展开的纸巾,上面放着刚刚被剪下来的指甲碎屑。
“小白,你要留多长?我怕剪多了”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到了白鹿的手背,轻轻一下拂过,让她想起了广西那连绵群山里终年不得消逝的风。
白鹿稍抬起头,抻长脖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说:“就。。。留一点就行”
又躺了回去,白鹿看着江河专注的样子,好半天,眼睛也没有挪开,她知道以后不用再小心谨慎地躲避他的目光,她可以和他一样坦荡的注视,而这种公平,只存在于彼此相爱的恋人里。
窗口的帘子被风吹得一下掀起一下又落回,白鹿转过头去,那半开的窗户把夜空框在一个长方形里,黑漆漆的。
城市里很难看到星星,就算站在高点也抵不过霓虹灯的光亮,以前白鹿在广西看到的星星要远远多于山脚下的灯火。
视线落下来,白色床单上是江河笔直的小腿,汗毛很淡,有一块不太明显的伤疤,脚背上筋络凸起,清晰的走向如同枝杈。
白鹿回过头,声音软软地叫了一声:“江河”
“嗯”
“我二十六岁了”
江河拿指甲刀的手往一旁挪了下,低头对她笑笑,眼神也跟着温柔起来,“嗯,你长大了”
白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了那一句,而江河的回答又意外地暖了她的心。
“小白,换那只”
白鹿乖乖地伸过去,而剪完的那只手却没收回来,拐个弯捏住了江河的耳垂。
他忽然定住了。
白鹿的手借势向上,把耳朵都捏了一遍,“好软”
她以前不知道从哪听到的,说是耳朵软的人一般都比较听话,她把这个说给了江河。
他想了一下,说:“我好像一直都是听自己的”,他说完又看看白鹿,“不过以后我可以听你的”
白鹿摇摇头,说:“算了吧,我情商太低,很多事情都判断不清楚,要不,以后我听你的?”
江河一挑眉,“什么都听?”
“。。。。。。”
十个手指剪完,江河又小心仔细地磨平,放下指甲刀后还扯着手指看,像是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好了吗?我都困了。。。。。。”
白鹿半睁着眼睛,好像下一秒就会睡过去的样子。
“好了”
江河低头看着腿上躺着的白鹿,她身上衬衫的扣子就系了中间一颗,领口敞着,脖颈以下的皮肤比脸还要白皙,胸前有几处颜色很深的吻痕,都是拜他所赐。。。。。。
江河俯身小心的把她抱回枕头上,然后关了灯。
屋里突然黑下来,只有窗口处还有隐隐的光亮,白鹿拱拱身子钻进江河怀里,像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胸口,那里很温热,能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每一声,都无比真实。
江河睡觉的时候什么也不穿,当然了,他也没让白鹿穿。
她枕着江河的胳膊,一手放在他胸口,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敲来敲去。
“又不困了?”,江河摸着她的脑勺低声问道。
“嗯。。。。。。”
“玩会儿游戏吧”,江河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白鹿好奇地蹭过去,下巴垫在他的胸口,“什么游戏?”
江河划开手机,打开一个叫game的文件夹,里面有几款英文名字的游戏。
“你想玩哪个?”
白鹿摇摇头,说:“我不会弄你这个,从小到大我就只玩过俄罗斯方块”
“来,我教你”,江河把枕头立在背后坐起来,细长的手臂把白鹿圈在怀里。
他把这手机的基本功能给她演示了一遍,然后点开设置里面的更改指纹密码,扯着白鹿的大拇指按在了home键上。
白鹿不明所以,“干嘛?”,说话间江河又让她按了一遍以示确认。
“这个是指纹解锁,以后开我的手机直接像刚才那样就解开了”
白鹿扭了两下身子缩回被窝里,懦懦地说:“我。。。不会干涉你什么,如果你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私事,我是不会问的”
在白鹿的爱情观里,并不存在互相捆绑的相处模式,她能给爱人他该有的自由,就像江河说的那样,除了女人,她也不会和他计较任何事。
江河掀起被子一角,用拿电话的那只手捏着白鹿的脸蛋,说:“你就不怕别人把我抢走了?”
她一脸淡然地问他:“你是那么容易就抢得走的吗?”
江河看着她。
“如果你是,那我就不要了”
白鹿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震动声,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是“唐棠”
这电话来得还真应景。
黑暗中,手机的亮光尤为刺眼,白鹿淡淡地说了句:“接吧”,然后起身去了外面。
一般唐棠的来电江河是不会接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接是不是更让人怀疑?
江河撑起身背靠着床头,手指向右滑了下屏幕,电话接通,“喂”
唐棠在那边不知跟谁喊了句:“他接我电话啦!”
“喂,江哥你在哪?”,听筒的音量比刚才清晰。
“有事吗?”,江河往一旁歪了下头,声音冷淡。
唐棠:“我和生子还有小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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