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一个人又看了几分钟也不见江河出来,她走进卧室按开了灯。
江河因为突然的光亮抬手盖住眼睛,白鹿只能看见他的鼻子和嘴唇,他鼻梁挺拔,嘴唇很薄,但唇线明显,嘴角总是平展着。
白鹿也是薄嘴唇,陆梓格经常嘲笑她这样的唇形涂口红一点都不好看,而白鹿也真就一次都没有尝试过。。。。。。
白鹿走到床边,问他:“不舒服吗?”
江河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白鹿躺过来。
白鹿当然不会照做,她走到衣柜旁,打开柜子拿出一个薄被,对江河说:“困了就睡,我在客厅有事叫我”
听到白鹿这么说江河一跃从床上弹起,堵在她面前,“小白,你睡床”
白鹿推了他一下,“我还没狠心到让一个伤员睡沙发”
江河没动,“那就一起睡”,语气轻飘飘的,就像在和床头的绒毛兔说话一样。
白鹿抬眼瞪他,有些没好气,“再得瑟就撵你走啦”
话音刚落,白鹿就听见“霹雳”一声,她吓得一颤,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江河怀里。
他不停地抚摸着白鹿的脑勺,在她耳边碎碎地念着:“没事,没事。。。”
雨水轰然间降落,哗哗砸向屋顶,如鼓点般密集,待雷声停止,他的碎念也停了。
白鹿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怎样,她呆呆地站着,好似忘记了自己正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江河放开了白鹿,对她说:“小白,我回去了”
白鹿没反应。
江河绕过她身边走到洗手间,他从衣架取下他的衬衫,潮乎乎的,还没干,不过也无所谓了,他走出去的脚步有些迟疑,而最终他刻意放水的时间里也没能听到她一句挽留。
白鹿从“砰”地关门声中惊醒的,她慢慢转过身,看见的只是已经空了的屋子,还有江河放在沙发上的道服。
她拿过道服摊开放在床上,然后顺着衣缝小心平整地叠好放回衣柜里。
夜深了,雨也停了。
白鹿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人总是模糊不清的,而她却真真切切地知道那个人是冷毅。
还是在那个山顶,他们坐在一起,他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
他是不是在怪罪?白鹿不知道,有他的梦里,什么都是凉的。
江河赶到店里的时候员工都下班了,只有楼上的灯还亮着,二楼是工作室,也是休息区,有朋友,或者老客户来会上去坐一坐,喝点茶什么的。
生子和小月都在,唐棠却不见了。
生子听见脚步声抬头看的时候很是惊讶,他赶忙跑到江河身边,“怎么还受伤了?咋弄的?严不严重?”
江河抬了抬受伤的那只胳膊,说:“没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生子还是不放心地瞅了半天,小月也跟过来看。
“江哥,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小月皱着眉,看江河手臂上缠的纱布怎么看也不像不小心碰一下那么简单。
没等江河回答便听到生子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嗯?不对。。。。。。”
小月又重新看了一眼江河受伤那处,问生子:“什么不对?”
生子笑得别有意味,他指着江河的衬衫,说:“她是这味道的呀?”
江河秒懂,他扯扯领口,扬着下巴说:“她比这好闻多了”
生子努努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小月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却忽然间想起唐棠,她看了一眼江河,估摸着他心情应该不算差,小心地问了句:“江哥,唐棠说她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她家里有事就先回明川了”
小月看了一眼手表,“也就刚走二十分钟吧,你再早来一会儿就好了”
生子在背后偷偷捅了她一下。
江河点点头,又说:“那你们俩怎么着,是不是该回家了?”
生子回身从衣架上拿过小月的包,挂在她身上,“走吧,挺晚了”,他又转头问江河,“你这行吗?明天能不能上班啊?”
江河晃动几下右手手指,说:“江老师这只手没问题”
江河一直都是很理性的人,大多数时候他的冲动和异常只发泄给自己,就像今天,他从白鹿那出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可他不会把负面情绪带给朋友,最多就是一个人躲起来不说话,生子总说他那样子最吓人。
周一最后一节课,全校老师照例开会,主要是总结上一周工作,还有这一周的教学计划,翻来覆去,内容都雷同。
徐佳佳偷摸地递给坐在旁边的白鹿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江老师在看你”
空白地方还画了一个简易的钟表,指向三点钟方向,白鹿知道江河坐在那,她看完把纸条悄悄攥在手里,她手心全是汗,等散会的时候纸条都濡湿了。
今天一整天她只见过江河一次,就是早晨升完旗散场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来上班了,白鹿看见他胳膊上的白色纱布,想着自己昨天是不是残忍了些,竟然又一次让他淋雨回去,而且他还受着伤。
秦惑倒是请假了,上午白鹿上课的时候看见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空着,她没有给秦惑打电话慰问,有班主任在,这种事也轮不到她做。
下班后白鹿刚走出校门就看见了陆梓格的车,她们约好晚上一起吃饭的。
陆梓格很快就从乌央乌央的学生堆里看到白鹿,冲她挥着手,一边挥还一边大声喊着白鹿的名字,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找谁。
待白鹿走近却发现陆梓格一直朝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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